地面之下露出血红色的血肉,无数巨大的血红色蠕虫互相交织蠕动,在裸露的肌肉组织,坚硬的白骨在增殖,如铠甲般覆盖在那血肉之。
死人们的尸体下连接着这群诡异的蠕虫不,不是这群,而是它。
那是蠕虫般的触手,它们开始散开,露出了其下的面容,那是丑陋的血肉,神官们与白鬼们的头颅在其胡乱的生长,所有的面容都看向了伊戈斯,他们张开嘴,发出凄惨的哀嚎。
一个人的哀嚎声响起,两个人,三个人,千万人。
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了一起化作神临的圣歌,它挣扎着从鲜血与痛苦中降临,撕开血肉,从千万痛苦面容的歌声中来到此间。
伊戈斯注视着这一切。
那生长着无数痛苦的面容中再次生长出了一个新的躯体,它带着钢铁的面具,门徒留下的水晶,裂解的生长在其。
“阿门!”
那人说着。
紧接着所有哀痛的人都与它一同发声着。
“阿门!”
声音化作实质的浪潮,将整个大殿撼动,蠕虫般的触手蠕动着,在其末端裂开,露出如花瓣般的结构,紧接着所有的触手化作千万红线如暴雨般接连轰击而出,带着锐利的骨刺,撕破空气发出哀嚎般的声音。
伊戈斯迅捷的穿行在这攻击中,数不清的触手带着坚硬的骨刺将穹顶贯穿,伊戈斯一边躲避一边给予还击。
炽热的火焰烧焦了一只触手,可紧接着新生的血肉从死去的部位生长出来,化作更多的红丝而来。
汹涌的龙息迎了这赤红的暴雨,混乱的力量引爆了一切。
此刻整个霜狼城都迎来了轻微的地震,在这混乱中,谢帕穿行在多纳斯塔堡中。
近两米五高的霜狼白流就跟在他身后,将那尘封的铠甲披,裸露在外的毛发此刻染了一抹鲜红,锋利的獠牙,有血滴落。
多纳斯塔的宝剑已出鞘,谢帕手持着霜牙。
在他视线的所向,地平线的尽头,火红的微光出现,将这黑夜带来了一丝曙光。
天,要亮了。
谢帕脸满是欢喜,耳边的魔导通讯器中,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响起,汇报着情况。
天边的光越来越亮,将黑暗驱逐,借着这光谢帕回头看了看。
鲜血从多纳斯塔堡中流淌出来,一个又一个被他视为亲人的人死在了其中。他身淋着血,霜牙也是血。
鲜烈的红色几乎染红了一切。
“不,谢帕伯父,你不能这样。”
哀求声让谢帕从这美景的迷恋中醒来,他带着可怕的微笑,看着地的青年。
面对自己侄子的哀求谢帕没有回应,他只是举起霜牙,一剑又一剑的刺下,直到他没了声息。
“呼真累啊。”
杀死了自己的侄子,谢帕擦了擦头的汗,又或是溅的鲜血什么的。
捡起地的锁链,他将黑暗中的“玛丽小姐”拖了出来,深情的说道。
“麻烦你再坚持一会吧。”
玛丽小姐已经说不出话了,准确说是发不出了任何声音,它的嘴被用铁钩缝死,四肢被切断,抹止血的药剂。
谢帕笑了笑拖着玛丽小姐,向着光的方向前进,今天似乎是个好日子,谢帕欢欣的唱着黑暗的童谣,越走越远。
“我们该对一个背叛者做些什么?”
“在这破晓时分。”
“把他喂给饥饿的老鼠做晚餐。”
“用生锈的利剑切开他的喉咙。”
“在这破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