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将玛里苟安从宿醉中吵醒,看起来又是哪个大公来了吧。
大公来了好啊,这下子王都又要热闹起来了。
揉了揉因宿醉发痛的头,玛里苟安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酒馆里醉汉们倒了一地,有些人醒来,可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倒了下去。
酒味与呕吐物的酸臭味到处都是,玛里苟安已经很是习惯了。
吟游诗人没什么固定资产,基本是走到哪唱到哪,钱财基本随缘,不过酒馆很欢迎这种职业,也因此至少在这里,能吃饱住暖。
其实这遍地的污秽还算不上什么,他曾去过地狱战线处的酒馆,那群骑士一边痛饮一边挥剑砍杀,与那些涌进酒馆的恶魔们作战。
到了最后往往是尸体堆积成山,酒与血混在一起,染透每一处。
也是自那以后,玛里苟安发誓再也不去任何战区了,虽然那里盛产英雄们的传奇。
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那些安逸和平的国家,就比如这个竖立风雪之中的北境之国。
不过玛里苟安可能不知道,这个看似安逸的王国,也要陷入鲜血的纷争了。
返回到吧台里,拿出一瓶酒又吨吨吨了起来,顺着烈酒入喉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北境的寒风无处不在,哪怕是这封闭的酒馆里。
玛里苟安有些疑惑,自己居然被人灌醉了,曾在孤山之国住过一段时间的他,在那些矮人的调教下已经属于酒中豪杰了。
那群脏兮兮的矮子在地下挖了一个大坑,灌满了烈酒,美名其曰圣池。
他曾与一群矮人去过圣池,从十米高的跳台一跃而下,直接陷入烈酒中,喝着烈酒与其它人的汗液又或是其他什么鬼东西。
疯狂痛饮,最后放在腰间的气囊会保证醉过去的他们不会被淹死,然后船夫会划着小船把他们一个个抬上岸。
自从离开那里,玛里苟安就再也没有被人灌醉过了。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醉了。
真的是怪事。
玛里苟安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一切,朦朦胧胧中一双燃烧着的黄金之瞳在脑海中极速放大。
下一瞬间,酒瓶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到处都是,酒水洒在地上,淌过玛里苟安的脚边。
等等!等等!
玛里苟安扶在墙边,用力揉着头。
他现在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很清楚那双眼睛代表着什么。
这
自己和一头龙喝了一宿?
自己和一头龙喝了一宿!
玛里苟安已经懵了,虽然世界在发展,传奇生物们也逐渐融入现代,从传说的狰狞脱身而出。
可那是头龙啊!
玛里苟安最接近龙的一次是在地精们的联合圣辉银行,在堆积如山的黄金与钻石之上,一头巨龙沉睡在这财富之后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