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拉了拉站在一边的艾莉儿。
“你觉得先去哪比较好?”
艾莉儿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翻来的纸张递给了伊戈斯。
伊戈斯一脸迷茫的拿过了纸张,才发现这是个地图,海上之国的简略地图。
“嗯?这东西你是在哪搞到的啊?”
伊戈斯看着这玩意,突然发现艾莉儿突然有用了许多。
而艾莉儿只是指了指身后,在出来的铁门处,有个海民正拿着一堆地图分给这些外来人员。
合计这玩意是个类似于海关的东西吗?
伊戈斯还来不及说更多,艾莉儿变说道。
“我们去这里吧。”
她指着地图的中央偏外的位置,那里写着生活区的字样。
也是,总不能露宿街头对吧。
伊戈斯点点头便要带着艾莉儿离开,可是刚迈出第一步他便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该怎么下去?
海上之国的建筑错综复杂,感觉就和迷宫一样,而且随着海上之国进行不同的作业,这巨大的钢铁之城还在不断的变形。
想了想,伊戈斯觉得要不用飞的,可他的双翼刚刚展开,一支巡逻的海民卫兵便拿着鱼叉枪过来了。
“整个海上之国目前处于禁飞中,还请配合。”
卫兵友善的说着,可鱼叉上那跳跃的电光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善。
伊戈斯很配合的收起了双翼,然后在卫兵们的注视中拉着艾莉儿跑下了阶梯。
唉,作为一头红龙,伊戈斯丝毫没有体验到传奇生物的强大,带来的特权。如果自己早脱困几百年,世界发展的还不是如此强大,是否会不一样呢?
伊戈斯不知道,估计也够呛能知道了。
环绕着的铁廊走到尽头,勉强来到了一个算是平地的地方,顺着直线走,走到尽头就生活区了。
拉着艾莉儿两人闲逛式的前进。
扭曲生长的建筑从头顶延伸,伊戈斯觉得海上之国的设计师也算得上是个鬼才了。
海上之国是如此的巨大,因此对于自然界的改变也是极为巨大,为了减少对其的损害,海上之国的航道一直在变幻。
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至少会给予其三个月左右的恢复期才会再次经过,而海上之国每一次的航行都是沿着七海行进,也算是给予充足的时间恢复了。
走了没多久,伊戈斯突然停了下来,这让一直跟在他后面的艾莉儿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怎么了啊?”
艾莉儿揉了揉问道。
伊戈斯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另一方。
深吸气,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艾莉儿你猜我发现谁了?”
“谁啊?”
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伊戈斯拉着艾莉儿便朝着气味的方向飞奔。
“娜塔莎!”
孤冷高大的巨塔竖立在海上之国的中央。
这座塔是海上之国的总指挥位置,船长的居所,根据海上之国的位置分区,船长之下便是档案馆,紧接着是深层的动力室,外围则由沃奇这位火炮手保护。
通常情况下,他们六人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管理的区域,可今天这是个例外。
拂晓之心的突然消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时船长还也一同销声匿迹。
沃奇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不要说在这之后他还发现了已经彻底异变的古德雅思。
他是从秘密通道到达的巨塔,要知道在海上之国不断的纵向扩张中,有许多建筑因为种种原因被废弃,随后被新的建筑掩盖,它们成为了地基,也成为了秘密的埋葬地,海上之国的许多实验室都是在那种建筑中建立,没有档案馆的地图,普通人根本无法找到前进的路。
推开铁门,两名卫兵早已等待在了那里,随着沃奇的出现,他们拉开闸门,简易的铁索电梯从电梯井中缓缓下落。
伴随着它的再次升起,沃奇向着巨塔之顶前进。
大约数分钟后,这些几乎要锈死的铁索带动着沃奇来到了他该到的地方。
巨塔之顶是整个海上之国的中央控制室,各项指标被投放在大屏幕上,随着一项又一项的命令被传达,这巨大的钢之城缓慢前行着。
沃奇的到来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管理者的跨区行动还是很少见的。
“船长在哪里?我要见他。”
沃奇的声音回荡,可是并没有人理他,大家低着头,各忙各的。
直到男人的到来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
“到这里谈吧。”
男人说着话,带领着沃奇前往房间。
沃奇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警惕,不仅仅因为这里是海上之国那戒备森严的中央控制室,更为自己是火炮手。
在和平的年代自己就是那钢铁城墙的守护者,而当战争兴起时,自己就是率领联合舰队出征的将军。
沃奇代表着的是整个海上之国的武装力量,而他自己也是整个海上之国最为锋利的剑刃。
关上门,男人回过头看着沃奇,他声音平静,甚至有些疲累。
“我是大副,我想你应该没见过我,毕竟我虽然为六人之一,但只有紧急情况时我才会出现。”
大副微笑着。
六人的构成很复杂,船长是整个海上之国的管理者,负责各项调控,维持海上之国的运转,所以一旦开战他无疑会成为首要目标。
而大副的存在便是在船长牺牲时,暂时出来代替的影子,可因为漫长的和平,所有人都快忘了六人之中还有大副这么一个角色。
沃奇挑了挑眉,随后剑刃如电光般弹出稳稳的架在了大副的喉咙上。
“几百年大副都没有出现,而现在你突然说你是大副……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沃奇冰冷的说着。
大副倒无所谓,他举起双手,眼神示意着沃奇。
“我当知道你不会信,所以可以证明我身份的文件都在桌子上,你可以自己看。”
沃奇缓慢的后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警惕的看着男人,一边阅读着文件,过了好久以后,他缓慢的问道。
“所以你叫阿里多夫?”
阿里多夫微笑着,用力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