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大概……在我心里钱是最重要排名第一的存在，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别人我自己会难受，也不愿意。同样的，我也不希望别人乱花钱在我自己身上……之类的？”

黎瑶搓了搓汽水瓶，语气低低的：“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如果你有钱了，你还是留给自己吧，我自己会赚钱。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很奇葩很奇怪，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黎瑶抬头看向颜未曦，眸光满载认真的神色。

颜未曦闷了一口汽水：“我知道了。”

黎瑶收工的时候，老板说她表现很好，多加十块钱给她，这让她很开心。

后来，颜未曦会陪着她发传单，会陪着她蹲在路边喝辛苦一天的汽水奖励。

老板还会每天多加十块、二十块、甚至是五十块给她，说是看她一个高中生出来勤工俭学不容易，给她的勤劳奖。

虽然她不知道抠门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方，但她没有多想这件事，只觉得开心极了。

今年生日。

颜未曦特意来到她家陪她过生日，还买了小蛋糕过来。

黎瑶这次没有扮丑，大方地将自己的真实面容显露出来。

颜未曦问她：“为什么要扮丑？”

黎瑶：“美貌在穷苦面前反而成为灾难。”

颜未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沉默地将她拉到床上，认真地帮她梳妆打扮，拿出自己背包里的发夹帮她夹起来，还用自己的化妆品帮她上妆。

“好啦，你看看！”

黎瑶拿起镜子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美艳如花，吃惊地问道：“这是我自己？”

“当然！”

颜未曦将化妆品一一摆出来：“我也没什么钱……这些化妆品没那么贵，但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好看，我送你化妆品是想告诉你，你不需要自卑，化妆的你依旧很好看，无须为了别人的言语怀疑自己，我们有无数的方法去取悦自己。”

“鼓励自己是，化妆也是，什么方法都是。”

“我嘴笨，不知道怎么鼓励你去抚平这么久以来积攒的伤口，所以我选择了这个方法，希望你能喜欢。”

“嗯，我也喜欢！谢谢你！”

黎瑶在小蛋糕上插了蜡烛，在颜未曦的生日歌下许了愿：

黎瑶和颜未曦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今年，黎瑶碰见了颜未曦。

今年生日，黎瑶和颜未曦一起过。

颜未曦走后，黎瑶想查颜未曦送的化妆品价格，打算等颜未曦生日的时候，攒钱送一套给她。

但她怎么都查不到包装瓶上的信息。

后来她才知道，那套化妆品是颜未曦特意跑去国外找专业的化妆师分析她的肤质，找品牌专门定制的化妆品，怕她知道价格，自己又偷偷换了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