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徐天,我该怎么办?”苏媚哽咽着问道。
徐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苏媚,你要坚强,你还有我。”
苏媚抬起头,看着徐天,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徐天,谢谢你。”
徐天笑了笑,“傻瓜,谢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苏媚,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苏媚愣住了,她没想到徐天会在这个时候向她表白。
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但她又有些犹豫。
“徐天,我……”
“苏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高展飞,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爱上我。”徐天深情地说道。
苏媚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看着徐天,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徐天,我愿意。”
徐天笑了,他紧紧地抱着苏媚,感受着她的体温,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
徐天和苏媚坐在沙发上,屋内寂静得仿佛连钟表的“滴答”声都刻意隐逸,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沉默。
苏媚的眼窝泛着红肿,眼神涣散,宛若一只失了方向的小鹿。
徐天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接过时双手还在微微发抖,水杯里的水漾出一圈圈涟漪。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带着些许疑惑和冷静的威严。
这种场合,乱了阵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媚抿了下嘴唇,声音沙哑:“高展飞一直在赌石圈子里混得很风光,我以为……以为他一切都好,没想到他偷偷欠了那么多债。今天,他的债主把最后一封催债信送到了我们公司,直指我和他的关系。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就这么钻了牛角尖。”
听到这里,徐天心底暗叹,为人傲慢如高展飞,外表看似意气风发,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想起那曾经盛气凌人、一脸不屑的男人,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落幕,徐天心里并没有痛快,而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揉着眉心,片刻之后起身道:“既然人都去了,明天的葬礼你总要过去吧?这些事情该理的理,该断的断。”
苏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徐天就陪着苏媚一起去了殡仪馆。
高展飞的葬礼布置得颇为庄重,但现场的气氛却压抑得很,仿佛头顶上方的空气都黏稠了起来。
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倒是角落里几个彪形大汉目光炯炯,其中一个光头大汉还不时盯着苏媚,眼神里透出揶揄和戏谑。
“这几个家伙是谁?”徐天低声问道。
“应该是高展飞的债主。”苏媚苍白着脸,声音发颤。
徐天看着高展飞的遗像,心中冷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帮家伙还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连死人都不放过。现场的气氛太诡异,他忍不住握紧了苏媚的手低声说道:“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该在这种场合撒野。有问题直接找我。”
苏媚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不安地缩了缩身体:“徐天,他们不好惹。”
徐天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她一个略显冷峻的微笑。
葬礼结束没多久,那光头大汉似乎忍耐到了极限,带着两个人径直走了过来,堵在了徐天和苏媚的面前。
“苏小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光头大汉嗓音粗哑,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吐字间带着点痞气。
他眼珠咕噜噜转了转,扫了一眼站在苏媚身旁的徐天,露出不屑的笑容:“这位小兄弟,你是干嘛的?不会是她新找的‘护花使者’吧?”
旁边的两人闻言发出一阵哄笑,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大汉嚣张地跨前一步,几乎将脸凑到了徐天跟前:“兄弟,管闲事也得分场合吧?把她交出来,这事儿还能好好谈。”
徐天气定神闲,没有丝毫被吓住的迹象。
他略微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把铜镜的镜面,随后慢条斯理地抬眼,冷冷开口:“赌博的钱不还我管不着,但你们选这种场合撒野,是不是连人性都输光了?”
他这一句话说得不急不缓,却像刀子一样直戳人心,光头大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大哥,别跟他废话,这小子一看就是穷鬼,瞎装什么正义使者。”一个绿毛小弟阴阳怪气地插话。
然而,下一刻,徐天不慌不忙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用力甩在了地上,钞票散落一地,显得格外刺眼。
“欠多少?拿数字说话。”他眼神凌厉,声线铿锵。
光头明显愣了一下。
原本只想吓唬苏媚一下,顺便趁机占点便宜,哪里想到这小子来这一手。
他神色一变,倒也不肯示弱:“总数一百万,小子,这点小钱可不够堵牙缝的。”
徐天冷笑一声:“一百万,那这点小钞票,算我刚才买个清静。其他的事,别在这说,跟我走吧。”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苏媚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这些人我来处理。”
苏媚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不行,徐天,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放心,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输个倾家荡产。”徐天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却让苏媚红了眼眶。
——
光头大汉等人被徐天这么一激,也是骑虎难下,干脆就答应了离开殡仪馆,把债务的事“慢慢谈”。
毕竟几个混混虽然凶悍,但到底没胆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
街角的小巷里,光头吸了口烟,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小子,你要耍什么花招?”
徐天将那面铜镜拿出来,凝视片刻后幽幽开口:“这东西,你敢不敢赌赌看它的价值?”
光头一怔,目光下意识落在镜面上。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便浮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神色……
巷子里微风吹过,寂静得叫人心头发紧,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不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