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唐大哥,都是信得过的人。”
唐天多少有些不悦,不是说去查内奸吗,怎么突然带着这几个货,什么叫信得过,水寨这么人哪个信得过。
如果真要是信得过,就不会出现内奸的情况。
唐天边走边想,认真查看着周边的情况。
十里水寨自己呆过,当时很多哨位的设置还是自己亲自提出,同时设置口令。
杨四娘带着唐天巧妙地避开了各种哨兵,前往岸边水道。
失落,严格地说是挫败感。
怎么可能,自己设计的哨兵就这么轻易地被避开了。
他死死盯着原来自己设计的哨位。
这里还有暗哨的,怎么暗哨也没有发现我们。
六个大活人从他眼前过,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唐天有些不服气,用力朝着暗哨所在的位置踢去一颗石子。
石子发出微小的声音打在暗哨所在的草丛里。
居然还没有反应。
暗哨配置可都是两人一组,不可能两个人都睡了,除非。
唐天不敢往下想了,除非哨兵都不在。
不然就是有人改了自己的哨兵位置,能更改哨兵位置的只有杨四娘一人。
为什么?
为什么呀!
看不出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迷信权力,我在十里水寨时,对自己是言听计从,自己说什么就是听什么。
自己带着队伍前脚一走,后脚就全变了。
女人呀,肚量太小了。
不过也能怪杨四娘,毕竟带么多人的队伍需要威信,没有威信谁听她的,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再怎么功夫了得也是一个女人。
他多少还是知道,宋朝是一个男尊女卑非常严重的朝代,女人跟本就没有一点地位,更别说站出来管理这么一大群老爷们了。
不服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唐天想到这些虽说有些不服气,但是也就释然了。跟在杨四娘身后,四光在黑暗中打量着杨四娘的背影。
唐天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她明明换了哨兵,为什么还带着自己走原来的哨位呢?
难道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呢,害怕自己知道她换了自己的哨位部防图,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女人真是想不懂。
唐天越发感觉自己不认识眼下的杨四娘。不过原来她对杨四娘也不了解,杨四娘也只是养伤在小七星山呆过一个月时间,大部分时间也是珍儿她们几个照顾,自己也就是跟着闲聊过几句。
他突然感觉肚子有种疼痛要拉稀的感觉。
急忙朝着身后的小声说道:“我去方便一下。”
便急着朝树从中走去,结果让他想不到的是,后面的两个卫兵居然也跟了上来。
“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在外面等。”
怎么劳资拉个屎也跟着吗?
一股嗅气让让唐天感觉混身轻松了许多,他盯着旁边的暗哨位仔细地看了又看。
这个哨位最少三四天都没有人来过了,树木间没有任何伪将的痕迹,当时自己教过大家的伪装方法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现在居然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了,连这么重要的哨位都放弃了。这可是河道入口处最重要的暗哨位,一眼就能看到河道上一切动向。
明哨呢?
都走到了河边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明哨,应该有明哨在河边的石头旁边站哨才对,还有河道上的游船哨。
唐天透过林中小树,看着河道。
有船,而且不是一条船,是很多船。
不可能,自己出来时就想着凌禁不会也不敢,毕竟前几天刚刚在河边死了钟相,他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还在河道走船。
唐天从树林里出来,走到杨四娘身边,指着河道中间的船队说道:“哨兵都去哪了,这么大的船队不可能没发现,这队哨兵是谁的人。”
他怀疑哨兵应该就是船帮的旧部,所以念在凌禁是船帮少东家,所以才放走凌禁船队。
“哨兵中有船帮的兄弟,也有十里水寨的人。”
杨四娘声音细弱,唐天听得真切。
“怎么没有发现哨兵呢?”
“估计是不是在去巡船了。”
巡船怎么可能,河岸哨是河岸哨,巡船哨是巡船哨,两者不相往复,各司其责。
“我是说,会不会都去了河道上,这么大的船队过手,一定少不了银子。”
唐天听后,多少明白了。
不等唐天说话,杨四娘接着说道:“我们划船靠近一点就能看清楚。”
唐天跟着杨四娘的小船悄悄地靠近河中的船队。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