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相父可以识相一点。”
嘉禧帝喃喃自语。
一夜之间,安国变天了。
乌凤呈是最早一批知道安国政变比较具体的经过的帝王,她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了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
在与安国做魔武交易的时候,仲华藏便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猫腻,告知乌凤呈之后,乌凤呈却叫他按兵不动。
安国与冀国毗邻,邻居越安稳繁荣,冀国越心惊胆战,如果可以让安国乱起来,乌凤呈自然乐意之至。
再者,安国摄政王或许是安逸太久,胃口也一发不可收拾。
安国与冀国交易过程几次压价,若非交易中实际的买家一直是两个,早就被他们得逞了。
乌凤呈喜欢做生意,但并不喜欢被占便宜。
打仗期间,她被安国吞掉的那笔粮食钱,她已经以另一个方式让安国吐了出来,而这几次没得逞的压价也挑起了乌凤呈的火气。
虽说安国政变并非是由乌凤呈挑起,但乌乌凤呈也在其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比如说,这一次围杀摄政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嘉禧帝死士手中握着的就是从冀国进口的魔武。
乌凤呈的视线从舆图上标着安国的位置移开,落在了定国这块有些陌生的土地上。
她知道,短时间内这两个国家即便不发生大规模交火,也必然会有不少新的纠葛。
安国与定国的和平表象之前是由摄政王和定国那边的人维持起来,如今安国“易主”,嘉禧帝将摄政王挑落马下却不意味着她的统治就稳固了。
摄政王势力的反扑,从龙之功建立者的野望,迷茫惊恐的民众……
她想要将安国的权力握进自己的手中,就必须将摄政王等人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如果摄政王等人干净还好,如果不干净,难保嘉禧帝用定国做筏子给他们扣帽子。
摄政王那样的人,能干净吗?
乌凤呈对这个可能表现出了溢于言表的不屑。
现在,冀国的周围,北部的姚高国和东面的临昌国陷入对峙阶段,两个国家目前来说没有和好的可能,但也不排除两边的高层暗度成仓转移矛盾的可能,不过,霜凌帝那边还有月娘这个探子在,如果真的有情况,自己可以随时应对。
南部的安国和定国眼看着就要狗咬狗,暂时也不用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唯一值得乌凤呈费心的还是西荒深处的魔渊,以及宛若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风暴。
不过,这两个问题都不是顷刻间就能解决的事情,所有能做的冀国人已经全部做了,现在真就是应了那句古话。
尽人事听天命。
可乌凤呈不想听天命,天命从未眷顾过她,若是听了上天的,只怕自己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得靠自己。
乌凤呈眸中血色一闪而过。
远处,临昌国京都,皇宫内,一处重兵把守的地界里头出来了一点动静。
“劳烦通报一声,我们姑娘有话对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