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如果是越儿,我与梁仲虽然也教过他些基础的功夫,即便七八年过去,他也不可能进步得如此惊天动地。”梁国公道。
“国公说的也是,只是那孩子如今想来与越儿确实十分相像,等安置好你们之后,我再往冷泉派一趟。”
“我便与你一起去,如果真是越儿,那老夫这心也就放下了。”
童远之看着梁国公道:“好,明日我便与国公动身。”
同样在横断山,西山镇东南向三里处,李越与养父何大富的肉铺,老胡别着酒葫芦在草堆边晒着秋日的太阳。
李越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天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姐姐,是不是我头发乱了?”
“不是。”
“那是我脸没洗干净?”
“也不是。”天瑶笑道:“我在数着呢,你已经走了四千五百六十八步了,有没有想出法子?”
李越停了下来道:“如果只是在这干等着,一是不知能不能等到有人找来;二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这夜长梦多、日久生变,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天瑶安慰道:“这些势力是在找你,抓走伯父也是为了找到你,所以,在没找到你之前,伯父应该没有危险,但如果找到了你,伯父反而会陷入危险之中。”
李越听了一惊:“这般看来,在找到父亲之前,我还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反而把父亲置于危险之地。”
天瑶也急了:“既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又要用你吸引他们露面才能找到伯父,这不矛盾吗?”
“有什么矛盾的?”老胡很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
天瑶冲过来,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有主意就快点说出来!别卖关子!”
老胡身子挪了挪:“你们又没征求我老胡的意见。”
李越听闻,事关自己父亲的安危,忙来到跟前,俯下身陪着笑:“胡伯伯,晚辈竟忘了您老是专业人士,还望不吝赐教。”
“你倒是能屈能伸,不过看不出什么诚意。”老胡转了头,没理他。
李越意念一转,手中化出两团白光,并渐渐生出刀形。
老胡眉毛跳了跳,腆着脸笑道:“公子收手,我老胡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刚才听你们说起想引各方势力出来,又要保你爹活命,其实方法很简单——,让他们觉得你像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又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在没完全确定你的身份之前,他们不会杀你爹。”
“如何去做?”李越问道,天瑶也盯着老胡。
老胡抿了口酒,得意道:“半真半假!让他看着真,却又像是假;看着假,却又像是真。让他们关注到你,但又搞不清楚你身份的真假。”
“你直接说怎么做不就行了,真是急死人!”天瑶又要抬脚。
老胡蹦了起来:“你个丫头,要是再对我不敬,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永远保持沉默!哼!”
“哪会对您不敬呢,老人家,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担待才好。”天瑶侧身给老胡行了个礼,上来又拉了老胡的衣袖:“老人家还是原谅我吧,我从小没爹没娘,哪曾有人教导我礼仪。”
老胡看着天天瑶含泪欲滴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好吧,老夫一把年纪,不会与你一个小姑娘计较。我呢,粗略地懂些化妆之术,等会给公子易个容,不要让他看到公子的相貌,自然就无法确认公子便是他们要找的李越了。然后再适度地放出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从而吸引他们露面便可。”
李越心中一亮,这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方法:“这样好!这样好!只是本公子不需要劳烦老胡您帮我易容,我自己便可以。”
说罢,意念一转,一副无形的面具在生在面上。
老胡与天瑶一起看去,只见李越面上氤氤氲氲,如波光漾漾、如雾气蒸腾、如梦中迷幻,乍一看,似乎是李越的脸,仔细看去,任凭你揉烂了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