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
朱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五岁就敢出来惹事,今天若不是好好教训你一下,再大些,岂不是更加不知天高地厚。”
天瑶听她如此说,气涌心头,怒道:“要不,咱俩也比比!好让本故娘代你爹娘教训你一番!”
“好!你且等着,等我收拾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跟你算帐!”朱月冷冷地转身天瑶,道。
“小姐姐,你怎么如此啰嗦,快点安排人动手吧!”李越刻意表向出不耐烦的样子。
一名往生盟的弟子站了出来:“小姐,要不由我来出手教训他?”
朱月看了看他,摇摇头,抬手指了指最后一位弟子,那名青衣弟子走了出来,年纪与李越相仿,看起来比李越更加的壮实一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叶功,是本次选出来参赛的年龄最小的弟子,你今年多大了?”朱月问道。
“回小姐,我正是叶功,今年十五岁。”叶功垂手回答。
朱月看向李越,道:“如果是其他人与你对阵,大家可能会说我们往生盟以大欺小,而我这师弟,与你同龄,算是公平公正吧?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等等——”李越看着叶功拔刀差点冲上来,连忙举手喝停。
朱月笑道:“怎么?你怕了?”
“非也!我再考虑用什么兵器合适。”李越确实在考虑,如果此时用意念生刀,一是太过轰动;二是自己一出刀,几乎是刀刀致命,这不过是场小小的比试罢了,不宜伤人性命。
用什么兵器,才能既顺应他一直修练的刀技,又减少些刀的威力,还不致于伤人性命?
他眼睛突然看到了老胡手里习惯性拿着的一根打狗棍。
“老胡,把棍给我。”
老胡不舍地看了两眼打狗棍,还是递了过去。
“咔嚓”一声脆响,李越把打狗棍给掰了,一根半长的棍,变成了两根短木棒。
老胡眼泪出来了,紧咬了下嘴唇,暗骂声:“小混蛋!”
李越拿在手里按刀式挥动了一下,还不错,确实可以借用刀式,但却没有剁肉重刀那般的威力,看着同龄的叶功,心道:最起码你小子安全了。
朱月面色诧异,指着木棒:“你准备用这个?”
“不可以吗?”李越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李越将木棒指向叶功,笑道:“叶兄弟,这兵器可以吗?”
叶功仿佛听到李越指着他,充满着鄙视与嘲笑,胸中怒气顿生,再加上少年心性,挥刀移步,刀借身形,便向李越扑天盖地的砍来。
同时暴喝道:“那我就教训你这狂妄之徒!”
李越就在刀刃切下来的时候,身形一侧,就势如陀螺般旋转,不仅避开了这刀,而且整个人顺着刀面转向叶功,并贴着叶功整整转了一圈,在叶功的刀砍虚之后、还未落地之前,李越从前到后、再到前,一圈转完,仍面对着叶功,但身子却在刀砍下的另一面。
但叶功的刀是砍不下去了,因为李越在这极速的贴身旋转中,用木棒轻拂了叶功的几个穴位,并在叶功后腿弯轻抽一棒。
叶功手持着刀定在那儿。
然后扑通跪在了地上。
只一招!
叶功只出了一招!
李越在叶功一招之间,旋转了几圈,但谁也没看清楚他在叶功身上出了几招。
所以人都张大了嘴,连天瑶与老胡也不例外。
时间静止了!
李越只觉得胳膊一阵锐利的疼痛袭来,抬眼一看,对面不是叶功,而是一位白衣青年,长衫白袍,连发带都是白色,面色也是冰冷的雪白,手持一柄长剑,剑尖上正往下滴血。
而自己的胳膊也在滴血,顺着手腕,流到手中的剁肉重刀上。
环视周边,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与白衣青年两人,但所在的位置却正是他与叶功比试的、位于天瀑山的空旷之地。
李越揉了揉眼睛,对面依旧立着的还是那持剑白衣青年。
“你败了!”白衣青年,收剑入鞘。
李越知道自己可能又进入了那个幻境,但即便在幻境,他也觉得自己这败的也太委屈了,败在无知无觉中,他不服!
他也想试试这幻境中的白衣人,他不仅不服,他还好奇:“刚才走神了,不算!再来!”
白衣人满脸鄙夷之色:“终归是魔类,败便败了,还找借口,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那我就再败你一次!”
话落剑至,不是砍、也非刺,而是剑尖挽起剑花,剑花旋转生出空间旋涡,从一寸到一尺,再到一丈,来到李越跟前时,已将李越周身笼罩。
李越在白衣人出剑时,也已起刀,一刀生成反面旋涡,将剑花切碎,一刀从旋涡的中心递了过去。
在李越递刀的同时,那白衣人的一股剑气竟化作一滴露珠,也同时穿过剑花旋涡,并透过李越的旋刀,顺着李越递出的重刀刀面,滑落到李越的胳膊上,溅出几点血花。
“你还是败了!”白衣人收剑转身走了。
“你是谁?”李越大声道。
“本来以你的功夫,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看在你还算有胆量,告诉你也无妨。我叫落尘,你苦练十年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