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气成线,化有为无,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看来李公子这些日定是遇到了大机缘!”
李越看到了欧阳言玉,站在身后,而自己却在小院中的古树下立着,肩上散着几片落叶。
“欧阳兄过誉了。”李越此时对欧阳言玉,不再有敌视,而倒感激他救了自己父亲何大富,说话自然就客气许多。
“我家先生想请李公子前往一叙。”欧阳言玉说罢,转身而去,仿佛知道李越必定会跟着。
李越当然会跟着,他没有不去的理由,况且他还非常想去,想见见这幕后之人为何等人物。
欧阳言玉把他带到正院后院的正厅,便离开,离开时将大门轻掩了起来,其实整个后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静得能听到落叶的声音。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从左侧侧室走了出来,虽着一身粗布衣,但身形步态却透着一股雍容之度,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失威严之气。
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越许久:“你叫李越?”
“晚辈正是!”李越谦恭地行了礼,神色淡然,不卑不亢地看着男子。
终于止不住好奇之心,问道:“请问前辈是?”
“老夫号闲居先生。”男子既未透姓,也未透名,连字什么都没说,只报了个号,显然还不想李越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前辈,叫晚辈过来,想聊些什么?”
闲居先生盯着他,又好一阵打量,道:“你这小子,与我所了解的李越竟完全不同,不会是冒充的吧?”
“如果晚辈是冒充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前辈你的属下太过无能;二是你自己找错人了。”
闲居先生笑了,笑得颌下短须都翘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挺有意思。”面色一凝道:“既然如此出乎我的意料,这事倒好办了,我这计划也要改一改了。”
李越不明所以,也不想知道,但有件事却是他最关心的:“听欧阳先生所说,前辈想利用晚辈,不知要利用晚辈来做什么?”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被老夫所用的?”
“没有!”李越回答的很干脆,不过这也是他最困惑地地方。
“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又何必纠结于被老夫如何利用呢?”
李越想想,说的也是,本不过一块破铜烂铁,又何必在意是用来打刀还是做锅。
但是,即便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在被利用的时候都是有价值的,这点李越也很清楚。
所以,李越想谈条件:“无关价值多少,总归是有价值。有价值,便需要交换。所以,晚辈只提两个条件:一,保我父亲安全;二,不可利用我行作恶之事!”
闲居先生,没有答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一指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