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的舌头吐了出来。
李越一看,暗道:“糟了!”
不过金蟾并没有把断山老祖卷进腹中,而是用舌头触碰了一下断山老祖的老脸,粘了他一脸的沾液。
断山老祖突然跃起,一下子落在金蟾的背上。
金蟾只是将头往上仰了仰,既没反抗、也不躲避,似乎还很享受。
此时的断山老祖缓缓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不过也有半尺多长,刀头带着道弯钩,一刀插入金蟾背上。
金蟾痛苦地发出一声“呜嘟——”的鼓气声,一条长舌从大嘴中甩出,直卷到断山老祖的驼背上,用力往回收去。
而断山老祖被长舌一带,加上蟾背打滑,整个身体调了个个,变成人趴在金蟾头上,手仍死死地抱着插入金蟾后背的弯刀,下半身已被金蟾卷入口中。
李越此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也飞身扑了过来,同时手中以意生刀,将两把剁肉刀挥舞起来,对着金蟾的后半身一阵乱砍。
金蟾感受到伤痛,嘴里咬着一半的断山老祖,又蹦又跳,每一跳都有十丈之高、十丈之远。
但每当它一落地,李越又窜过来,一阵乱剁。
一是由于金蟾的肉很软,再者便是体型过于庞大,即便李越整刀砍进肉里,刀一拔出来,金蟾的身体便马上自动愈合,直把李越折腾出一身大汗。
断山老祖急道:“快想办法,本老祖快要被它吞下去了!吞下去了!”
李越一边大力挥刀,一边在想着办法。
突然跳开,退去刀意,意念一转,手中生出一根丈长铁枪。
往后急退几步,迎着金蟾一阵助跑,纵身腾跃,直冲到十几丈之高,双手紧握铁枪,对着金蟾俯冲下来。
“噗嗤”一声,铁枪直没入金蟾体内,并穿透金蟾腹部,还插入地下三尺有余。
金蟾受痛,扑地把断山老祖吐了出去,直喷到十丈开处,断山老祖像一个肉球一般,又滚了三丈才收住身子。
金蟾被铁枪钉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以铁枪为中心,疯狂地旋转,搅动出一个气流旋涡出来。
李越意念一聚,手中又生出一杆铁枪,飞身而起,先借着旋涡气流冲身而上,再从空中力道一沉,直扑下来,穿过旋涡中心,一杆铁枪又插入金蟾后背之上。
两根铁枪将金蟾死死地固定在地上,金蟾再也动不了,旋涡之气渐渐散开,金蟾鼓动着巨腮,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已经放弃了挣扎。
断山老祖背着手,闲亭信步地走了过来,绕着金蟾转了一圈,道:“看这金蟾,必定不止三千年,三个三千年都不止!都不止!”
得意道:“既便一万年的金蟾精又如何?还不是被本老祖制服了!制服了!”
转眼看到李越,不好意思道:“当然也有你小子的功劳,要不是你助本老祖一臂之力,恐怕还得再耗上几息的时间!几息的时间!”
“恐怕不只是助你一臂之力吧!”李越撇了撇嘴,笑道。
“但这一刀,可是本老祖插的!本老祖插的!”断山老祖面子上过不去,有些愠怒。
李越微微一笑:“老祖您,不仅率先出刀,而且一刀直入要害,并拖住了金蟾,方能让晚辈得以小施援手,能捕到这万年金蟾,绝对是您断山老祖功劳!”
断山老祖老脸又绽开了花,笑道:“你这小子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李越也学着断山老祖的样子,绕着金蟾转了几圈,发愁道:“这金蟾带又带不走,杀又杀不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