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松口也是要死。
金蟾长舌化刀,一条可以伸长到丈余的软刀,朝身前身后甩开,裹住一匹又一匹灰狼,没有拉回口中,而是直接切成几段,落了满地的狼体残骸。
一切静了下来,狼群在狼王身后,已经退到密林边缘。
李越仍死盯着狼王。
金蟾冲着狼王的方向,转着那铜球般的大跟珠。
狼王把尾巴紧紧地夹了起来,再看了眼李越与金蟾,一转身,消失在林间。
众狼尾随而去,只听沙沙声,由大变小、由近变远。
李越看着金蟾,心道,他与断山老祖捕猎这金蟾的时候,幸好断山老祖在它口中,否则,如果它像刚才那般以舌化刀,恐怕早把他切成几段了。
金蟾也看着他,呜嘟了两声,没有愤怒,也不是刚才的哀叫,而是轻轻的,仿佛与李越对话一般。
李越虽不知它说的什么,对这金蟾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想起刚才一起并肩作战、共抗群狼之事,心中不再当它是只普通的蛤蟆,更像是一个不打不相识、患难见真情的朋友。
“你——我——朋友!”李越指了指金蟾、指了指自己,微笑道。
金蟾呜了一声,竟点了点头。
“你听得懂我的话?”
金蟾又点了点头。
我去!原来这金蟾真的是成了精了!
还好没有杀它,否则太残忍了,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癞蛤蟆,而是一只有思想的癞蛤蟆!
李越看到了断山老祖那把还插在它背上的弯刀,指着道:“我——把那把刀给你拔出来。”
金蟾点了点头,发出感谢地“呜嘟”声。
李越还是很小心地靠近,双刀还在手中,一是生怕自己误会了它的意思;二是怕这成精的蛤蟆使诈。
但金蟾却表现出十分单纯的样子,动也不动,任由李越靠近,并将弯刀拔出。
只是在拔刀的时候,金蟾因为疼痛,小声“呜”了一下。
金蟾转身看了看李越,连续“呜嘟”了三声,便纵身一跃,直冲起数丈之高,再一个下坠,只见旁边地面耸动了几下,金蟾不见了。
李越走过去,来到金蟾消失的位置,用脚踢了踢地面,发现除了上层的浮土微微松动之处,其他并无异样,这金蟾意凭空消失了,应该是传言中的土遁之法吧。
看来这金蟾,不仅是个蛤蟆精,还是个真正意义的妖精!
“我的金蟾呢?金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