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站在最前排,我旁边就是张小哥,他正在用他的手指聚精凝神的检查砖墙。
潘子是既怕我跑又想知道张小哥在做什么,结果就是我只能被迫跟在张小哥身后。不过我没有手贱的去摸墙,免得出现任何意外还要背黑锅。
我看着张小哥贴在墙上的食指和中指,一时没忍住抬起左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就那么巧,张小哥停了下来。他应该是想回头和其他人说什么,但我离他实在太近,他回头肯定是最先看到我这个耶。
我马上把耶改成OK。
不然呢,竖拇指?他不会理我。
竖中指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不会理我,自然就不存在打我的可能,但这样做实在太蠢,我还是要脸的。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势,抿了抿唇,把我往旁边拨了拨,接着张嘴来了一句:“到不碍事的地方待着。”
这动作这话,这意图表现的不要太明显,他不但觉得我碍手碍脚,他还觉得我极有可能会闯出大祸,所以让我离远点儿。
张小哥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听话的挣开潘子的束缚,退到不妨碍所有人的地方,往那里一蹲,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喝着水。
他们很快就动了起来,我边喝水边看着他们一会儿挖坑,一会儿搬砖,他们干得热火朝天,我看得津津有味。
只要不让我干活,我总能找到有趣的事情。
我这瓶水喝完了,那面砖墙也被他们掏出一个能容一个人顺利进出的洞。
我还准备继续看热闹,然后我就被第一个塞进了打开口子的墓室里。
虽然这么不客气的潘子被吴三爷训斥了,但我依然心情不爽。
来之前不停强调不会让我涉险,现实却是让我第一个踏入未知墓室,他们的诚意可真稀薄。
吴三爷之前丢进来的火折子还烧着,吴邪走过去捡起来丢进了一旁的长明灯里。八盏长明灯被陆续点着,墓室里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我从背包里拿出半瓶水,再次蹲着不碍事的地方慢吞吞喝水,我的眼睛也没闲着,打量起了现在身处的地方。
身处陌生环境,最先做的是观察周围环境,这个动作纯属习惯使然,很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如果身处安全环境中,这么做没多大意义,但你如果遇到了麻烦甚至危险的话,不管你接下来是要逃跑,还是打算做什么,对地形环境了解,在你逃脱的过程中这属于助力,熟悉环境后你做什么都方便。
据我观察,被掏了一个洞的墓墙在北面,与之相对的南面有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向下的墓道。
再看其他,墓室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尊一米多高半米多宽的四足方鼎,往上看是刻着日月星辰的墓顶,往下看是刻着古老文字的石板。
这些文字排列很有规则,乍看上去很像八卦的排列方式。这种排列自鼎下向外延伸,越靠外面字越大。这些字的最外围是八盏长明灯,对应的是八个方位。
安静喝水的我被让拎住了后脖领子,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张小哥。
他看都不看我,只专注于走自己的路,我为了避免被拖行,赶紧站起来跟着他走。
“大哥,有事您直说就行了,拉拉扯扯多不好看。”
我试图从他手里解救我的领子,他稍一用力,我的脖子就被勒住,我也赶紧收手。
但我嘴不肯闲着:“大哥,之前那都是误会,我真不是个见怪物就上的莽撞人,更何况我现在还烧着呢,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
张小哥直接帮我手动闭嘴,我是有苦也说不出了。
我跟着张小哥很快就到了方尊旁边,他见我既配合又不多话了,他把捂住我嘴的手移开了。
百无聊赖的我低头一看,就看到方尊里蜷缩着一具没了头的干尸,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烂没了,只剩下一些玉制配饰。
站我对面的潘子看到干尸身上的东西激动的欢呼起来,他是真不客气,伸手就去搜刮那些玉器。
干尸两根食指上戴着玉戒指,因为手指微微弯曲不好往下摘,潘子一咬牙一用劲就把干巴巴的手指扳断了。
我看了看被丢在地上的手指,再看着干尸脖子上那道碗口大的疤,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赞一句老天有眼。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其他人也聚到了方鼎旁,吴三爷他们在我对面,大奎到了我的左边,因为张小哥在我右边。
吴三爷指着干尸分析干尸的身份,他话音刚落,潘子就蹿进了鼎里,速度快到张小哥都来不及出声阻止。
别说张小哥出声阻止,就潘子这迅如闪电的速度,能拦住他的恐怕只有光了。
估计张小哥自己都没想到,他一直防着的我没闹幺蛾子,看着靠谱的潘子却闯了祸。
张小哥后没后悔我不知道,反正他第一时间回头看远处的石棺,我也看了一眼。
吴三爷气得大骂潘子,完全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潘子很不以为然,他向吴三爷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还提议要把方鼎翻过来。
一直观察张小哥的吴三爷发现他脸色不对,他低声呵斥让潘子别胡闹,还让他赶紧出来。
我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潘子和大奎是一无所知的茫然,吴邪和吴三爷是有所猜测的紧张,也许吴邪还很害怕。
至于张小哥,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很紧张,因为他往后扯我的力道有点儿大。
我很配合的跟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紧张,我更不害怕,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从腰包里取出了那管毒针。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他让我滚
看样子脑子已经烧糊涂了
得看好脑子不清醒的他,不能让他捅出什么大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