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详细?”
“有人告诉我的。”
“谁?”
“我的母亲。”
张小哥因为我的回答露出迷惘困惑的表情,我有点儿无语,“我也是人,我也是胎生,我也有个母亲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他没有解释,准确来说他是不说话。
我捏着紧巴巴的脖颈语气平和的说道:“据说,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后就撒手人寰了。我小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她留给我的一些东西,顺着这些东西一路往下查,我意识到我母亲的族群可能是要完成一件事。”
张小哥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好像在听,又好像对我说的这些没什么兴趣。这感觉真不怎么样,我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我在查这些的时候发现了那些鲜为人知的档案资料,又通过这些资料猜测出他们要做的事情大概是什么。可惜他们都不在了,他们想要做的这件事,只能靠我这个血统不纯的人来完成。”
我停了下来,张小哥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我,我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说道:“当时我想了又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完成这件事的难度太大,而且我随时都会丢了小命。我不想死,所以我撂挑子了。把这些事情丢开之后,我发现天蓝了,草青了,我连整个人都活了。”
他还是不说话,这一点在云海他们身上完全不会出现,最起码云海还会追问我: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你真的不会再去送死了?
“我闲暇无事的时候整理出来一部分资料,一些存放在北京郊外基地的地下阅览室里。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基地,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到了基地你可以去看看。不过内容有些晦涩难懂,我没办法给你解释什么,你得自己参悟。”
事情虽然不给人家办了,但该守的规矩我还是会遵守的。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但有些人自己参透了,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他没有任何表示,我只当他是没了要聊下去的兴致,于是我低头继续计算针剂的配比。
“你的方法是什么?”
我满脑子都是各种数据,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一时间真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但他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只能自己猜。
他应该不是问我药剂制作的事情,那么他问的就应该是解决双头蛇的方法。这不属于不能说的机密,告诉他也没关系。
我把脑海中的数据先记在本子上,然后才回答他:“我要去找一种寄生在某种蛇身上的蜱虫,这种蜱虫身体里寄生着一种病菌,这种病菌能解决蛭蛇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带走那个怀孕的女人?”
关于这一点,我其实可以糊弄他,说是为了威胁我们。
但想了想,我还是据实相告:“因为有谣传称,那种蛇最喜欢钻进怀孕女人的肚子里,吃掉胎儿。等它把胎儿吞进肚子里后,人就会剖开孕妇的肚子从它身上取蜱虫,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是不会攻击人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只是一个谣传。还有问题吗?”
“那要怎么取?”
“当它允许你靠近它的时候,你用镊子轻轻把蜱虫夹出来放进特制的溶液里就行了。”
张小哥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的不信任,我觉得好笑,但又不想多解释。
“再多的就不能讲了,所以还有其他问题吗?”
张小哥摇摇头,于是我继续刚才的配比计算。
一路上还算顺利,我们到达高速路下道口时,小斯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在将大山转移到我们的救护车上时,小斯已经给两位司机结算了剩下的酬劳。
又是一路的风驰电掣,车队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顺利进入了位于郊外山林间的基地。
作训基地不在这里,这个基地主要负责休闲疗养。说是休闲,这里却没太多现代化的建筑,看起来更像一个闲适普通的山村。我们一路向山顶上走,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扛着农具准备去地里干农活的人。
我不太明白这种爱好,但我尊重他们的爱好,而且他们种出来的菜是真好吃。
山顶上有一座虽小却全的小型医院,这里除了几座两层高的地上建筑,地下还有连成片的庞大建筑群。
地下一、二层有一部分是医院,有一部分用于存储各种物资、资料,剩下的空间也有它们的用处。
地下二层往下,那是属于我的私人空间,主要也是存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医院地下二层的特级治疗室。
云海也是刚回来不久,我把需要做检测的样本交给负责这方面的肖尔,然后叫上云海去了地下治疗室。
虽然已经在脑海里推演了无数遍,但我还是需要更准确的检测数据为依据进行下一步计划。趁着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可以开个临时会议。
我先检查了大山的情况,只能说是不好也不坏。这个时候,没变坏就是在变好,要知足。
云帆问我:“小斯说钱大伯已经被安顿在这边,他很担心大山的情况,要不要让他来看一下?”
我摆摆手,“告诉老爷子我们有办法救治,让他不要担心。看就算了,别把老爷子吓到了。”
云海点点头,然后扫了一眼低头忙着给大山擦手的云帆,问我:“他的情况怎么样?”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他懂得很多,只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吗?
这个人,太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