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哥把我提上船,又帮忙把老鹰的尸体提了上来。
“我怎么瞧着她这情况不太妙呀!”吴邪蹲在阿宁身边焦急的说。
张小哥也已经到了阿宁身边,“你会溺水急救吗?”
“我怎么会会那玩意儿!船老大,船老大,有人溺水了,你赶紧出来救命呀!”
吴邪连喊了两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感觉不对劲的他招呼胖子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见死不救,我从甲板上爬起来走了过去。眼瞎看不清没关系,靠摸也能完成常规操作来一套。
救人其实是个力气活儿,在确定了她的心跳呼吸都恢复后我才停了下来,要是再不停,我估计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
喘了两口气缓了缓后我又检查了她的情况,感觉这人基本上是救回来了,不过最好还是尽快送医院。
我依然坐在阿宁身边,我不是担心她想守着她,我是单纯没力气动弹一下了。
小心脏砰砰跳得那叫一个快,耳朵里面嗡嗡响的好像脑子里住了一群勤劳的小蜜蜂,眼前影影绰绰,看什么都不清楚。
感觉有人到了我跟前,然后手里被塞了个硬乎乎的凉东西。
“水。”
我对张小哥说了声谢谢。
“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我拧瓶盖的动作一顿,愣了两秒后猛的一激灵,他刚才说什么,尸体处理好了,他……
“船舱里有冰块。”
我激动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我朝着张小哥的方向笑了笑,“谢谢啊。”
他没应声,我也没力气继续没话找话,拧开本就松动的瓶盖一顿猛灌,水壶里的水被我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把水壶往旁边一丢,也不知道砸到了谁,我也不管,往后一仰就躺在了甲板上,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用手按了按挨枪的地方,恢复的堪称神速,血肉都开始快速生长。
船随海浪晃呀晃,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没有任何梦境的睡着了。
“老白,醒醒。”
我睁开眼,还是只能看到是个人,看体型听声音是吴邪。
他把食物和水塞到我的手里,“我这里还有几件衣服,你要不要先换上?”
我睡的有些热,不过不是高烧的热。我把身上盖的衣服掀开丢到一旁,先灌了一口水,“那我不客气了。”
“你衣服上的洞,是枪伤?”
我抬手摸了摸,然后点了点头,“我反应快躲得及时,没有伤及要害。”
水全喝了,食物没吃。我从吴邪手里接过衣服去洗澡,出来之后就把旧衣服丢海里了。再之后我就找了个睡觉的地方,裹上毯子继续闷头睡。
我不是不想往回传个消息,奈何三个人都说船上没有能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中途被摇醒过一次,是胖子叫我去吃饭,我喝过水后躺下继续睡,还让他不要打扰我。
具体也不清楚睡了多久,我再次被摇醒,这次换成了吴邪,我说我不吃饭,闭上眼睛还要睡,他一边往起拽我,一边说马上要上岛了。
我的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但精神头还是不太好,在我醒神的时候,吴邪跟我说广播里播报马上要有台风了,所有船只都要回港避风。
胖子一边掌舵一边抱怨我,他嫌我还带回来一具尸体,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要深入调查,到时候他们也会受牵连。
吴邪让他别说了,张小哥则一直没说话,不过他也没有睡,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海。
“尸体我会处理,”我打了个哈欠,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肯定会有人找你们询问这件事,你们必须一口要咬定你们是结伴去海钓的,没想到从海里捡到了,以及我抓着不肯松手的尸体,其他事情一概不要提。”
胖子呵呵笑了两声,“这话一听就很假。”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摆平。”
“那行,那这次我们都听你的。”
胖子应得很痛快,我看向他时他努力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现在很像得意的笑,毕竟我已经同意包庇他们的盗墓行为了。
包庇吗?
我想起不久前云驰给我打电话时问我去不去海南的事,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明白了,我去不去海南,跟之前云海给我看的那份文件有关。
后来那份文件哪里去了?对了,被张小哥拿走了,而那个文件里提到的就是在海南这边搞水下联合考古。
海南,张小哥,海底墓,还有外国机构的参与,这不,事情完美闭环了。
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好,至于张小哥会不会告诉吴邪和胖子,那就是他的事了,云海说不让我管他的事。
我们的船进了港,风暴就要来了,岸边有很多人在做防灾加固工作。
我跟着他们上了岸,胖子背着昏迷的阿宁说要送去医院,他问我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伤。
伤是用不着看了,不过我不能明说,于是跟着一起去了。我们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岛不大,岛上只有一个驻军的卫生院。
【王胖子:墓顶是用铁水浇筑的。
吴邪:别担心,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我们打算用炸药炸。
我;……(老天爷,他们三个是你的亲儿子吗,炸药随时随地往手里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