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邢家,就剩邢楠一个孩子了。
“白队,这是我儿子的检查报告,您帮忙看一下。”杜铭把手里的文件袋递向我。
我伸手接过文件袋,还没打开呢,就听杜铭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尚云阁的大队长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江湖骗子,真给尚云阁丢人!”
“尚云阁那些人都管不着我,你个小屁孩更管不着。”
他想反驳我的话,但被杜铭看了一眼,他连小声嘀咕也不再敢嘀咕了。
我把里面的检查报告看完后才对杜铭说:“从现有的检查结果来看,你儿子没问题。”
“不可能没有问题,”杜铭一脸凝重的说道:“一个被认定死亡的人五六天之后还能活过来,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还在停尸柜里冻了五天。”
“按道理来说确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看向邢楠,“你有什么要说的?”
邢楠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之后说道:“医生护士跟我们同事都很肯定,杜泽当时确实是死亡,不是休克。我也在殡仪馆了解了情况,那里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了一件很特别的事,他说存放杜泽的停尸柜出现了故障,所以杜泽从里面取出来的时候,尸体根本没有出现冰冻过的迹象。”
“二哥,你能不能换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我现在是个大活人,你又是尸体又是停尸柜的,我晚上睡觉会害怕的!”
作为当事人的杜泽,对邢楠直白的说法颇多微词。
我俩都不搭理他,我问邢楠:“你觉得合理吗?”
“我觉得不合理,所以我去停尸间看了一下,至少当时机器运转是正常的,而且我也问了其他尸体的冰冻情况,他们就很正常。”邢楠合上笔记本,“我是听到杜泽复活的消息第一时间去做的调查,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杜泽插嘴说道:“那我的死而复生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问他:“你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神奇的经历?比如感觉自己变成了鬼,看到一群人围着你的尸体又哭又叫?”
他很认真的回忆,然后说道:“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打了一会儿球,回来洗完澡就睡了。后来我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我就睁开了眼,就看到我爸妈还有我舅在我旁边哭。”
都被判定为死亡了,他什么印象都没有很正常。
“那你回忆一下,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杜泽挠了挠头,一脸苦闷的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舒服的地方,我一直吃得好睡得好,平时连头疼脑热都……哎,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死前的半个月里,我有点儿轻微的头晕和头疼。”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问他:“还记不记得哪个位置疼?”
杜泽指了半天,最后有些丧气的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感觉是脑子最里面。那时候正好我妈让我们全家去体检,我也检了,可医生说我的脑子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看向老纪的姐姐,“我可以看一下当时的检查报告吗?”
她很快就拿来了当时的体检报告,里面还有一张脑部的X光片。我看了看,根本说明不了问题。
从血检结果来看,杜泽的身体是有问题的,但从数据上看,医生会判断为问题算不上大。
“白队,是某种寄生虫对吗?”
“对。”
杜铭的脸色本来就差,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他阴沉的脸直接把杜泽吓得挪到了老纪身边。
“是那种吗?”
“不是,”我把一口没动的茶水推到杜铭面前,“这一种不会让人感觉太大的痛苦。”
杜铭的反应可能让邢楠意识到了什么,他抢着问我:“所以杜泽到底是不是死了又活了?”
“按照医学定义来说的话,他不能算是死亡。学术上的解释我没办法跟你们讲,你们可以这么理解,他身体里的所有细胞都活着,这些细胞只是被某种物质麻痹了不能动弹,它们会保持在一种静止状态,这会让人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死了。”
老纪问:“那后来怎么又活了?”
【王盟:呜呜呜,老板,你终于醒了!
吴邪:……(这场景这对话,莫名有种不太好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王盟:呜呜呜,老板你没事吧,真的没有伤到脑子吧,没傻了吧?
吴邪:……你能闭嘴吗?
王盟:呜呜呜,我是太激动了,那个什么阁的白爷都毁容了,我怕老板你再伤了脑子变傻子!
吴邪:……(你小子这么能压,是准备考研吗?还有老白毁容是什么鬼,那明明只是我的噩梦而已!)
王盟:老板,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怎么感觉老板的脑子真的不太好呀?)
医院里,
王胖子:老白的脸毁容了?
吴邪:我在洞里只注意到他脸上脖子上有很多血,潘子说他脸上脖子上确定有很多道很长的爪痕,那脸恐怕是真的毁了。
王胖子:别怕,老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大不了咱们给他凑钱送他去泰国。
吴邪:咱们都害他毁容了,你还要把他送到泰国去,你这是多期盼着他的表弟们追杀咱们!
王胖子:送泰国怎么了,那些在脸上动刀子的不都是去泰国吗?
吴邪:在脸上动刀子要去韩国,去泰国是下面动刀子!
王胖子:算了,还是直接给钱吧,他爱动哪里动哪里。
吴邪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的短信。
王胖子:谁给你发的短信?
吴邪:老白。
王胖子:他说啥了?
吴邪:他说他没毁容,让咱们别惦记他的脸。
王胖子:他们尚云阁好东西多的是,他不让我们管,我们就省笔钱。不管他了,咱们继续研究小哥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