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够了,颜瑞端老老实实睡着了,巫阳才让我通知巫凌到他的宿舍里守着颜瑞端,他是不打算把人送回去的,他现在看到这个家伙就烦。
巫凌已经从旁人嘴里知道了颜瑞端醉酒后的事,她没说什么,只是轻声唤着颜瑞端的名字,希望能让他清醒一些,好扶着他回他们的住处。
我在旁边看着,巫凌真的很有耐心,颜瑞端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巫凌伸手就要抱。
不等他俩腻歪,我就上前将人扛了起来,他再这么叽歪下去,真的很难说巫阳会不会气得揍他。
倒不是巫阳对巫凌有什么特殊感情,巫阳单纯就是受不了颜瑞端的唧唧歪歪。
我把颜瑞端送回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间,巫凌向我道谢,芽芽更是把她喜欢的酸奶递给我。
她真的很喜欢跟我待在一起,为了把我留下来,她拿着颜瑞端给她画的画册给我讲故事。
讲着讲着,她自己倒先睡着了。
巫凌抱着睡得安详的芽芽,轻声讲起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
她说她哥巫腾比她大三岁,巫腾刚出生的时候,他们的父亲也曾无比欢喜过,毕竟是儿子,哪个做父亲的不喜欢儿子。
只是后来随着巫腾的长大,他过于平庸的资质让做为家主的父亲越来越不喜,相反的是,巫凌小小年纪就显露出异于常人的资质。
她三岁开蒙,不到五岁就能掌握五级药器,这个速度放眼整个巫家,除了族长一脉,也就她了。
也正因如此,她父亲动了将家主之位传给她的念头,甚至于她父亲想将她推到族长的位置。
巫凌和巫阳的娃娃亲,就是巫凌父亲给巫凌谋夺族长之位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只要巫凌能驾驭九级药器,她跟巫阳结婚,再除掉族长一脉和巫阳他们这一脉,做为巫阳妻子的巫凌从身份上成为族长就合情合理。
如果一切按这个顺序发展下去,巫凌还真的有可能成为巫家新的族长。
只是命运的轨迹在她五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严重的偏离,她被巫腾骗出了巫家,还被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五岁的巫凌不仅大难不死,她还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捡到,他们一起开开心心生活了五年,巫凌的父亲突然出现,以她养父母的性命要挟,将她带回了巫家。
【《寻找库鲁巴其》
面对一群巨型生物的攻击,不管是躲避还是逃离都难上加难。
反击也不是好办法。
大花躲避库鲁巴其大腿攻击的间隙,她仰头看半空,她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她决定重新夺回库鲁巴其的控制权。
她甩出救援索,几次借力后终于落在最大最高的那只库鲁巴其的头顶,她半蹲着,举起右手想要伸向如果冻般的库鲁巴其。
手指即将碰到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几个跳跃后,他们刚落地,她就被扔了出去,不过很快就被另一个人接住。
黑瞎子抱着小姑娘,还得躲避随时会扫过来的超大号“暗器”,他实在分不出工夫数落小姑娘了。
张小哥在前面开路,虽然会有黏液不时甩到身上脸上,但被偷袭的次数明显少了些。
大花也放弃了控制库鲁巴其的事情,她变着花样吹了几声口哨,很快他们右后方就传来了点点的叫声。
“跟着狗走!”
黑瞎子和张小哥同时转身,大花又被丢给了张小哥,这次换成黑瞎子开路。
点点在前面领路,大花不时就要被丢一下,这期间她也没闲着,一直在吹口哨,就是这哨声尖锐刺耳,不太像肉长的嘴能吹出来的。
他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瞎子很想问问小姑娘,是不是尚云阁的白爷亲自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白爷才不会让一群怪物追杀他们。
跑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们听到了呼隆呼隆的声音。野外经验丰富的两个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前面有瀑布。
到了近前才知道,瀑布不是很大,有十来米宽,但它高,大晚上打着强光手电看不到底。
哨声停了,大花没管后面追着的人,她胳膊一伸抓住了黑瞎子的腰带,“跳!”
伴随着一声高亢嘹亮的哨声,三个人一跃跳下高崖,绵长的哨声在大雨滂沱的夜里回荡着,本就躁动的夜越来越混乱。
搅起混乱的罪魁祸首已经滚进了瀑布后面的山洞,洞口位于瀑布的中间位置,要不是十分熟悉,根本找不到。
点点从背包里探出头,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大花的脸颊,还觉得不够,又舔了舔。
大花挠了挠它的狗头,先站起身,随后拍了拍坐在地上不动的黑瞎子,又指了指洞深处。
直到水声几乎听不见了,三个人才停了下来,歇了一会儿,大花招呼大家继续走。
走了有一个小时,大花突然回头问跟在身后的两个人:“你们饿吗,需要吃些东西吗?”
张小哥摇头,黑瞎子也摇头,他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要不,你先把湿衣服换了?”
大花咽了口唾沫,再开口时还是那么嘶哑:“不是感冒,吹哨吹的,好久没吹了,嗓子有点儿受不了。”
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大花哑着嗓子又说:“不吃咱们就继续走,等到地方再吃。”
等他们走出山洞的时候,雨早就停了,太阳都要出来了。
折腾这么久了,大家都累了,但还是坚持生了火,大花还去采了些草药,煮水喝能缓解嗓子疼。
因为点点昨晚的优秀表现,大花奖励了它两大勺肉,它吃得开心,尾巴摇的更起劲了。
饱餐一顿后,大花和黑瞎子靠在一起打盹儿,张小哥在看那本笔记。
大花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一晃一晃的,是谁在唱歌,张留白吗?
不是她,虽然她这个人很讨厌,但她唱歌真的很好听,只要她愿意,没有她哄不睡的孩子……
大花瞬间清醒了,是张小哥背着她,走在后面的黑瞎子在哼歌,不难听,就是有点儿吵。
“能不能别唱了。”
她这破嗓子,最难听。
“你还是别说话了,”黑瞎子快走两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儿高,一会儿再给你找点儿草药煮水喝。”
“把那两棵开蓝花的草拔了,一会儿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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