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他们进食任何东西,更不好随意翻动他们,”我对罗医生和两位护士说完又转向巫骁,“你留在这里盯着患者的情况,我去给你云哥他们送些夜宵。”
李奇站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我朝他伸出右手,“车钥匙给我,告诉我地址,我认识路。”
李奇很惊讶:“你来过这里?”
“是呀,”我动了动手,“地址,车钥匙。”
李奇把车钥匙给了我,又告诉了我安置那些文物的地方,他怕我找不到地方,还特意告诉我该怎么走。
我开车出了医院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等在路边的老莫,我停车让他上来。
“前面路口左转,首长在那边等你。”
老杨是个实在人,他选择坐在车里等我。也是,这里晚上这么冷,他又不是年轻大小伙子了,冷风里站久了说不准还会感冒。
“那么想见我,那文件怎么不是你来送?”
老杨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李局长头垂的更低了,反观坐在驾驶位置的小伙子,一直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
“没办法,谁让我到了晚上才想起你呢。”
老杨不太满意的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转头看他那张老脸,忍下想扯他脸皮的冲动,努力装的很严肃的说:“我是来要权的。”
老杨半眯着的眼猛然睁大,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了得有五分钟,他的头才重新靠了回去,又恢复了眼睛半眯的样子。
“我只为人民服务,我可给不了你什么权。”
我拍了拍老杨交叠于肚子上的手,用玩笑的语气说:“你可得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干出扯人民后腿的事。”
老杨被我说的一下子就急了,“我什么时候干过扯人民后腿的事!”
我毫不畏惧他的怒视,甚至还想嘲讽他,但我尽力克制住了,“我是人民吗?上次要不是你让人去扯我的后腿,后面也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老杨想大声反驳我的话,但他意识到李局长还在,他只能憋着,“我那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会不明白这世上的人和事不会永远围着你转吧?”
我觉得他被我气糊涂了,我不得不提醒他:“他们不围着我转,我吃饱了撑得做那些费时费力还费钱的事?”
老杨被我驳得一噎,他想反驳我的话,但碍于李局长也在,所以他不得不思考该怎么说这个话。
我却不打算再听他唠叨,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我尊重你,所以提前知会你一声。你了解我,但凡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合上车门前,我弯着腰朝老杨灿烂一笑:“我还得给我的弟弟妹妹送宵夜,我先走了,老首长。”
“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吗,这顿饭什么时候吃?”
“等我把我要办的事情办完了,我请你都没问题。”
“我就一个要求,”老杨探身过来,“你得亲自下厨,我点什么,你做什么!”
要不是他的下属还在车上,我早就戳他的脑门了,“那你可要多多保重呀。”
你要是不保重,没两年就驾鹤西游了,那我只能亲自动手做几样纸扎的大餐给你烧过去。
老杨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赶紧滚蛋吧!”
“再见了,老首长。”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告别了老杨,我找了一家客人有点儿多的小饭馆,买了一些适合晚上吃的饭食,又让老板娘帮着打包好。
我提前给云海打了电话,我开车到地方的时候,小刘刚好小跑过来,他跟我对了暗号后才坐上车,指挥我往里开。
马建川跟同事在审假扮李局长的那个人,跟着假李局来的十个人也分别在被审问,云海和小酒在库房里守着那口铁棺材。
库房里生着一个炉子,云海和小酒难得和谐的围着炉子烤火,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小酒接过饭盒摸了摸,她脸上欣喜的笑容就没了,“凉了。”
我指了指烧得通红的炉子,“去借个锅热一下不就行了。”
小酒迫不及待的去找人借锅了,云海招呼我去看那个出现血字的铁棺材。
“你有没有觉得字迹很眼熟?”云海指着棺材盖上那个由无数巫族文字组成的狂放的死字问我。
之前照片上看不清楚,只知道这些巫族文字组成了“全部都得死”五个字,现在近距离看才看明白,这些巫族文字组成了无数个小句子。
我没有马上回答云海的问题,我把手按在棺材盖上没有字符的地方,心里默数十个数,我的手拿开,刚才我按的地方出现两个似有若无的巫族文字。
“你没认错,”我特意又指了指那个死字,“这几个字就是五师兄留的。”
云海盯着那些字符看了又看,然后转头问我:“五师兄用东阳君留给你的讯息排列成了这五个字?”
我反问他:“你觉得这些字是让我看的吗?”
全部都得死,写这种话,他是觉得还没出叛逆期的我不会把他挫骨扬灰吗?
云海还是很理智的,他当即摇头,“以五师兄对你的了解,他指望你做什么事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产生逆反心理。所以他想用这个铁棺材引诱谁?”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拍了拍云海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他没告诉我他想要谁的命。”
云海眉头皱了起来:“鱼儿已经咬钩了,可我们不知道五师兄的使命是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怎么办?”
被他这么一问,我又想叹气了,“能怎么办,只能接着办。”
云海很认真的问我:“接着办是怎么办?”
“等云帆来了,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办。”
正好小酒拿着锅碗瓢盆回来了,我推了推云海,“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赶紧去吃饭吧。”
“你不再来点儿?”
“我吃过了。”
【黑瞎子:睡醒了,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吗?
解老板:你有没有觉得白爷对白佑白的态度很不对劲?
黑瞎子:为了救她差点儿抽干自己的血,都对她这么好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解老板: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