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雅的老家,这不是什么机密。”
“你怀疑那个瓦鲁参与了这件事?”
“谁知道呢,”我用手肘往后推了推云海,“躲远点儿。血痂太厚了,我还是直接动刀吧。”
之前不用刀是怕不小心触发机关,里面的东西死不死不重要,我怕的是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万一误伤别人的性命就不好了。
我挑了一个一般不会触发机关的地方下刀,划开一个小口子后边用水冲边用刀尖连刮带撬,一番折腾之后第一个石棺上的血痂壳子终于脱落干净。
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我脑仁疼,但为了捕捉空气中那一丝极难察觉的气味,我不得不耐着性子做深呼吸。
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仔细寻找那一丝熟悉的来源,但结果很无奈,头疼让我思绪一片混乱。
我屏住呼吸不再逼自己去想那个气味,收敛心神仔细检查石棺有没有异常。
“怎么样?”云海在我身后问。
“机关被锁死了。”
暂时的好消息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我伸懒腰的时候发现乌云已经散去,满天的星星亮的耀眼。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我一鼓作气把剩下四个石棺上的血壳子清理掉,检查之后确定它们里面的机关也被锁死了。
我试了试,机关还能打开,只是需要技巧和时间。考虑到现在没有打开它的必要,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打开它们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再抬头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回头一看,云海坐在十米外的椅子还在睡。
我关了水管,凑近石棺仔细看了起来。
被血浸染成深红色的石棺表面雕刻着精细华美的壁画,每一幅壁画都很经典,比如王母赠药,比如嫦娥奔月。
“有什么发现?”
云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往旁边让了让,指着石棺一侧刻的字让他自己看。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云海转头看我,“这是净天地神咒,怎么刻在这上面?”
“算上装那个铁棺材的石棺,我在墓里见过六个一模一样的石棺,”我指了指面前的石棺,“这里有五个,装铁棺材的那个大概率被他们砸碎了。”
“有什么不对吗?”
我点头,“在我的记忆里,这种的石棺应该有八个,在它们的底部分别刻着乾、坤、离、坎、震、巽、艮、兑。”
这段记忆是我自己的记忆,这段突然想起来的记忆也拨开了让我困惑一夜的迷雾,我想起来那似有若无的气味是什么了,那是库鲁巴其独有的味道,不久之前我还闻到过,错不了。
所以石棺里面不仅有血蟞,还有库鲁巴其,甚至血蟞被困在库鲁巴其的身体里?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是不是五师兄放进去的,他把这两个东西搞到一起做什么,还有它们为什么能在一个石棺里和平相处?
云海打了个哈欠,他见我不说话,就给我使眼色示意我继续说,他听着呢。
“这里面的东西暂时没有危险,”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丢远,对又打哈欠的云海说:“你去给我搞点吃的来。”
一提吃的,云海的脸色有点儿发绿,“那水还能喝吗?”
“这么久了这些人都没出现明显不适症状,说明虫卵对他们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话他们再多喝十天半个月也问题不大。”
云海不大情愿的扯了扯嘴角,“我说我不想喝,会不会显得我很矫情?”
我想都没想就摇头,“你要是想喝我还得劝你别喝呢,你可不能倒下,不然我一个人又要管天又要管地还不得累死我。”
云海看向远处已经升起炊烟的简易房,他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他们有没被污染的水吗?”
我侧身露出别在腰间的短刀,“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想办法。”
“还是我去吧。”
“不用,我去吧。”
把短刀留给云海,我先回了给我们安排的帐篷,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我去我们隔壁帐篷里找李奇,让他带我去找这里的负责人。
徐薪留在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位名叫周维的队长,他见到我后先问石棺的情况,我只说我要跟徐薪通电话。
这里是深山老林,没有信号塔,我又没带卫星电话,想与外界联系只能用这里唯一一部座机。
周队长对我越级上报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我不配合,他也没办法,有些赌气的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我又问被周队长留在这里的小战士,我能不能用一下电话,小战士朝门口方向看了看才告诉我能用。
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老莫,他说他们忙了一晚上。我很敷衍的说了句辛苦了,然后催着他让他把徐薪找来接电话。
【我:五师兄,石棺里的东西是你塞进去的吧?
五师兄:……
我:五师兄,你怎么又不说话,你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的。
五师兄:你前两天也不这样,你前两天还让我别说话。
我:五师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五师兄:没有,不想听,你也闭嘴吧。
我:俗话说得好,大过年的……
五师兄:闭嘴吧,这种话年三十不说,年初一不说,现在说有个屁用。
我:你自己思考人生吧,我回家跟云海他们吃饺子去了。
五师兄:我吃猪肉白菜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