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里面。宋母看着宋承醒了过来,一下子便趴到了宋承的身上失声痛哭。
宋承看着自己母亲这样,也是心酸到了极点。家里面总共三个人,父亲已经倒下了,如果他再倒下,那对母亲的打击绝对是重大的。
“妈,好了好了,我这不没事吗?”宋承躺在床上,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安慰道,与此同时,也用手拍了拍宋母的肩膀,示意自己是真的没事。
“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对方是谁吗!那可是亡命之徒啊!你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活啊!”宋母停止了抽泣,瞪着眼睛指着宋承鼻子就开骂,但是宋母越骂越心疼,骂着骂着就接着哭了起来。
宋承又是一通安慰,这才逐渐稳定住了宋母的情绪。
直到这个时候,宋承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和那个黑衣男打架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左邻右舍,隔壁卖早点的刘大爷先报了警又打了120,警察来了之后,将现场保护好了,才允许医护人员将黑衣男和宋承带走。
宋承伤得不重,只是脸上有些浮肿,回家用冰水冷敷一下就能下去了。宋承没事,但是那个黑衣男就惨了,鼻梁骨骨折,并且还伴随着轻微的脑震荡。
谁能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居然还没有一个小孩子劲大。
医院的医生得知宋承醒过来了,也走过来检查检查,确定真的没有什么隐疾和后遗症之后,在宋承的要求下,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宋家本来就没多少钱了,若是宋承也住院的话,那消耗真的太大了。
宋承本想帮宋母一起照顾宋父,但是宋母却以他需要休息为由,强制性的将他赶回了家。宋承对此,只能报以苦笑。
谁能想到,宋承当时出手只是因为对方没有付钱罢了,结果钱不仅没拿到,自己还住进了医院。
“人果然不能太贪财啊。”宋承苦笑了一声,顺着马路牙子,缓步走回了老城区。
……
“刘队,跟省博物馆确认过了,这个黑衣男子正是偷盗了国家一级文物的人,只不过根据当时的监控录像,对方一共有三个人,咱们这只抓到了一个。”一名年轻的警察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较为年长的警察。
刘存海接过了递来的文件,这份文件正是那个黑衣男子的基本信息。被宋承一拳打断了鼻梁骨的男子名叫毕庆,32岁,定城旧工业区人,之前是机械厂的一名工人。但是伴随着工厂机械化,毕庆工作的工厂以效率低下,质量参差不齐为由将毕庆辞退了。
毕庆之后也找过工作,不过做的时间都不长,满打满算,已经失业五年了。
“有没有从他身上搜出来东西?”刘存海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