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贵一边骂赵又成这个儿子不省心。
一边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末了。
又把金翠花骂了一通。
“你看看那老二,就你知道惯着他!一点都比不上老大让人省心!”
“曹家!曹家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谁不知道,就算惹了曹老头,也不能惹他家闺女!”
“那曹丫头上面三个哥哥,出了名护妹的主!关键是,人家那三个哥哥还个顶个的厉害!”
“败家娘们儿,你们是嫌咱赵家钱多日子过舒坦了?不整点事儿来,就心痒咋地?!”
赵福贵一叠声地数落。
刚下去的火气,随着骂声又起来了。
咕嘟咕嘟灌了一大茶缸子凉水,也压不下去!
“那,你,你不是说那家店是唐莞莞那贱丫头看着的吗,二小子不也是想帮你出口恶气吗,你,你也没说那店还有曹家闺女的股啊------”
金翠花嘀咕埋怨。
丈夫数落二儿子,她心里不乐意听。
在她眼里,是二儿子赵又成孝顺,知道帮家里人出头。
虽然这头是没出好吧!
但------
老二出发点也是一片孝心!
所以!
“这事儿你也不能怪老二,那孩子也是为了你才犯的事,怪你没说清楚!”
金翠花越说,硬气劲又上来了。
顺带心里把唐莞莞也骂了一通。
合该土里刨食,过落魄日子的臭丫头!
被他们赵家赶出去后,咋得就走了狗屎运?
还傍上了曹家那棵大树??
对!
都怪唐莞莞!
要不然自家宝贝二小子,也不能被刑拘十五天!
她定饶不了那丫头!
金翠花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赵福贵听了自家婆娘又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头上,直接被气得一个倒仰,幸亏是坐在沙发上,不然若是站着,后脑勺非着地不可。
“我说?我说个屁!生意上的事儿跟你们说,你们懂吗?我都没动手,因着啥,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
赵福贵瞪眼。
得!
按照自己婆娘的话。
他还得夸夸那没脑子的蠢儿子呗?!
妈蛋!
“呵------帮我忙?我看是踏马的嫌我死得不够快!”
“脑子呢?踏马的一个个都不长脑子吗?!”
“慈母多败儿!你就护着那犊子吧!早晚有天会后悔------”
“还有,那小子自己干坏事就算了,还拉着董助理一起!直接从私人恩怨,上升到了商业恶性竞争!现在上面都怀疑咱们厂子涉黑了------”
赵福贵越骂越气,越骂脑瓜仁越疼!
这年头,涉黑?
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艹!
他咋生了个那么个败家货?!
他家工厂就算没涉黑,踏马的也禁不住查啊!
赵福贵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被儿子坑惨了!
“你踏马的一天天就知道享福买买买,咋得就不知道拦着?”
金翠花被数落的消停了,半晌不吭声。
二儿子喊董助理去干坏事,这事儿她知道。
人还是她帮着喊来的。
这会儿知道捅了这么大篓子,金翠花有些心虚!
窝在沙发里当鹌鹑。
直到见赵福贵要上楼,瞬时窜上去拽住人。
“你上楼干啥?快去运作运作救人呀!”
“就算亏钱了,也不能不救儿子吧?!十五天啊!我那心肝宝贝可咋受得了?!”
赵福贵气笑了。
抬手指了指自己被挠花的脸。
“我这样,还能出门吗?”
说罢,恨恨地甩开金翠花的手,气哄哄地上了楼!
那个惹祸精!
谁爱救谁救!
话是这么说。
实际上刚开始赵福贵也是这么想的。
但,躺在床上后,左想右想就是不得劲。
怎么也是自己的种,终究还是惦记着。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了衣服就出门了。
大三九天后半夜出门,被外面冷气一激,赵福贵瞬时脸色更黑了!
妈的!
气糊涂了!
这三更天,谁踏马的不睡觉?
敲谁家的门,不被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