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那大批死亡的海妖尸体被那些未有灵智的海妖兽分食。

似乎察觉到鲛族的气息，那些抢食的海妖兽有些害怕的逃窜开来。

有些则威胁的朝乌秋实发出进攻警告的信号。

乌秋实直接了当的得来几道水刃，结束了那几只海妖兽的生命。

海妖兽之所以是妖兽便是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拥有灵智，妖是不一样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清晨也愣住了，昨天他并没有来到这边，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乌秋实与那女海妖。

这里交战多年他知道，只是何时那么落魄了？

不是说鲛族那边已经败了吗？

贝城应该完好才对呀。

清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乌秋实，这女鲛不会是战败的那一方吧？

看着乌秋实阴沉的脸孔，清晨弱弱的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游进贝城，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在，路上、街边很多化为本体的妖，躺着、挂着各种各有的姿势都有。

无一例外全都是因为妖丹被外力直接掏出导致死亡。

死的最多的便是贝妖族。

“这就是你昨天仗义的后果。”乌秋实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大路中央，冷冷的看着清晨。

清晨心中一跳。

“这些妖尸身上的妖力还未散尽，算了算时辰，跟你昨日放跑那女妖的时辰来算，刚好吻合。”

乌秋实目光冷淡，她并不是刻意针对这小师弟，对她而言，这些都是食材。

大大的章鱼，撬开的海蚌，躯壳龙虾。

只是他不一样，乌秋实突然发觉清晨的道似乎有问题，这事情对他而言，是个冲突。

或许他自己意识到，跟别人提出质疑是不一样的冲击。

清晨脸色惨白，目光试图的在周边找到反驳乌秋实的话语。

他甚至还动手去那堆妖尸里翻找。

他……昨日到底救了什么妖？

“我……”

看着面前的狼狈景象，清晨的心中有些沉痛，脑海中浮现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烧红了的村庄，遍地的死尸，他爹冷冷的远远的看着他，身上都是血，而他…手里还举着一个火把。

还是做错了……吗？

眼泪从眼眶滑落，清晨跪在海底，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死气，嘴里喃喃自语：“不对，这不对，怎么会还是死的？”

“我帮了忙，救了人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

乌秋实看着陷入迷障的清晨眉头一皱，不对，难道他所说的仗义走天下不是他的道，而是让他道心蒙尘的执念？

正想说什么，那边破败的摊子突然发出声响，清晨目光空洞的朝那边看过去，一只小蟹妖努力的从那倒塌的小货架爬出。

自顾自的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凄惨，长发都沾到她的小脸上。

哭声唤醒了陷入迷障的清晨，只见他快速的游了过去，略微局促的安抚着她，脸上那颓废落魄的表情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呵护。

乌秋实要说的话停在嘴边，看清了那小女妖的脸，手中的菜刀一显，正要出手，却是见清晨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名的收了回去。

算了，或许自己不该插手他的道吧。

乌秋实想起戒律撂摊子跑路的事情，等他混的跟戒律一个下场在说吧，省的他又皮实，追着自己喊恶魔。

不再注意那边，四处张望的乌秋实看着周边躺着的‘大海鲜’，突然有点馋，手中的菜刀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