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钱昊四人高高兴兴上了船,船上除了负责驾船的六个士兵,还有一名五十多岁的随军医生,那个军医见情况有变,早早便跪在船上,等候发落。
李凉也被弄上船,钱昊把他的手脚捆好,然后吩咐军医,“看看他怎么样了,能治就治,不能治也别浪费医药。”
军医看了看李凉肚子上伤口,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小心翼翼道,“启禀将军,肚子上的箭伤倒是好治,不过我看李将军目光涣散,这脑伤我可没把握能治好。”
钱昊点点头,“把他肚子上的箭伤好就行,脑伤不用你管。”
两人正说着,负责掌帆的士兵跑了过来,“将军,咱们往那里去?”
钱昊看着杨贵妃,
杨贵妃明白他是想让自己拿主意,哀伤道,“我不想去东瀛,只想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了此残生。”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具体的方位,钱昊走到甲板边,指着西南方向问道,“这里距离最近的陆地有多远?”
那个士兵道,“最近的地方是云山郡,差不多一天的航程,不过……”
钱昊不耐烦道,“有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个士兵道,“云山郡由陈大将军的兵士把守,将军你……”
那个士兵知道自己现在与钱昊已经绑在一条绳上了,一旦钱昊出什么事,自己也绝对没好。
钱昊听那个士兵提起陈大将军,立刻想起冯云龙也曾提起过他,看来他就是一直要杀杨贵妃的那个人。
钱昊道,“除了云山郡,还有那里最近?”
那个士兵道,“只有再往南,那里是湘州地界,不过各族杂居,生活十分贫苦。”
“唔,”钱昊正想着该不该去往湘州,忽然听到那个军医欢喜道,“李将军,你醒啦。”
钱昊回头一看,原来李凉刚刚醒过来,正迷茫的看着四周。
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李凉立刻吼道,“你这无耻之徒,赶紧把我松开。”
钱昊见脚下有根木棒,顺手捡了起来,向李凉走去。
李凉惊怒道,“你,你要干什么?”
钱昊举起棒子,冷笑道,“你这人废话太多,我打算让你再睡会儿。”
“你——”李凉刚要开骂,随即想到再打,自己非成傻子不可,他不由软下来,“纪将军手下留情,我不说就是了。”
钱昊用棒子在李凉脑袋上比划两下,“你真的不说了?”
李凉连忙道,“不说了,不说了。”他实在不想再尝尝晕死的滋味了。
钱昊把棒子递给小栋子,吩咐道,“看着他,再敢说一个字,马上砸晕过去。”
小栋子接过棒子,雄赳赳站在李凉身边。
就在这时,船上忽然传出一阵“咕咕”的鸟叫声。
钱昊循声望去,只见后舱位置放着一只鸽笼,两只鸽子好像饿了,正咕咕叫唤。
“这是信鸽?”钱昊问道,
那个士兵讨好道,“是,将军要是想吃,我立刻把它们宰了。”
钱昊摇摇头,吩咐道,“去拿笔纸来。”
一会儿,士兵取来纸笔,钱昊看了看,毛笔他虽然会用,但实在写的不好看。
杨贵妃见钱昊直皱眉,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她拿起笔,娇滴滴问道,“写什么?”
钱昊想了想,道,“就写末将李凉辜负大将军知遇之恩,而今愿保护娘娘去东瀛避难,对不住大将军等等。”
李凉暴怒道,“姓纪的小人,你敢害我身败名裂,我做鬼也……”
钱昊不满的瞥了小栋子一眼,小栋子醒悟过来,连忙一棒子把李凉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