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灿杀红了眼,他见那个年轻人躲在角落里,便拎着刀向他走过去。
钱昊正在安慰杨贵妃,见此情景,急忙叫道,“金坛主手下留情。”
金木灿停下脚步,不解道,“教主,还留他何用?”
钱昊摆摆手,“算了,他毕竟是前任教主唯一血脉,把他撵出四仙教就行,也算咱们对得起前任教主在天之灵。”
铁鹰道士欣慰道,“教主宅心仁厚,四仙教必将在教主手里发扬光大。”
“不敢当。”钱昊嘴里客气,心中却很是得意,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这种人永远成不了气候,杀不杀也就无所谓了。现在关键是要给大伙留下个仁义大度的印象。
那个年轻人泣不成声道,“教主,您还是把解药赐给我吧,要不离开四仙教,我还是死。“
钱昊诚恳道,“这解药真没有毒性,我刚才之所以说它有毒,是因为秦书良言行古怪,我只是想诈一诈他,谁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年轻人哆嗦着,还是不太相信。
钱昊恼火起来,“你这个人胆小也就罢了,怎么还傻乎乎的。你想想,我要真想杀你,你早就死了,我又何必骗你?”
那个年轻人似乎相信了,他冲钱昊磕了三个头,垂头丧气地走出大厅。
钱昊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可恶的老家伙,死都死了还想给我下套,我留他一命,就算还了你传位给我的人情。”
大伙当然明白钱昊说的老家伙是谁,此时他们对钱昊又多了一份认识,教主虽然年轻善良,但也不是好招惹的。
大伙重新回到座位。钱昊定了定神,正要开口说话,厅外的护卫忽然匆匆跑进来,“启禀教主,信部哨卫有急事禀报。”
钱昊道,“叫他进来吧。”
他看了看贾二丫,“贾使者,这事应该归你管吧?”
贾二丫躬身道,“是属下份内事。”
哨卫快步进来,跪下道,“启禀教主,大事不好啦。”
“混帐!”钱昊喝斥道,“你还没说什么事,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大伙哄然笑起来。
贾二丫狠狠瞪着哨卫,“有事快说,好不好教主自会判断,用得着你胡说八道。”
哨卫吓得一缩脖,赶紧道,“北方的战事已经分出胜负,唐将张巡被安禄山的手下尹子奇打的大败,张巡正在往南败退,尹子奇一个劲在后面追赶。不出意外的话,五六日后,双方军队便能到达湘州地界。”
钱昊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哨卫道,“张巡手下约有五万人马。尹子奇手下约有三万人马。”
钱昊皱眉道,“五万人被三万人撵得到处跑,消息准确吗?”
哨卫道,“消息十分准确,唐军人马虽然多,但领兵的张巡处处受监军的太监牵制,所以屡战屡败。”
钱昊喃喃道,“奶奶个脚,还真是大事不好了。”
大伙本来神情紧张,听钱昊这么一说,又都笑了起来。
钱昊看了看大伙,问道“你们害不害怕?”
大伙稍稍犹豫了一下,纷纷道,“不怕!不怕!”
钱昊不屑地撇了下嘴,“不吹牛能死啊!这么多人杀过来,你们真的一点不害怕?”
大伙不好意思地笑了。
哨卫道,“听说安禄山的军队大部分是胡人,他们比土匪还要残忍,所到之处赤地百里,周围的百姓们几乎被他们杀光了。这两天,湘州城已经涌进不少的难民。”
钱昊道,“都说说吧,咱们该怎么办?”
李凉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帮唐军平叛了。”
钱昊没说话,只是斜了他一眼。
李凉这才醒悟自己不是四仙教的人,根本没资格发言。他赶紧道,“就当我没说过。”
鸡冠道人拱手道,“前任教主在世的时候,一直想自立为王。所以对安禄山和唐军都没有好感。现在何去何从,教主只要吩咐下来,我们自当竭力去做。”
大伙纷纷道,“听凭教主吩咐。”
钱昊道,“那些叛军既然残害百姓,那咱们就帮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