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兵士放下吊桥,大开城门,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到城外。钱昊并不怕张巡趁机攻进来,二百名投掷手虎视耽耽守在城头,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开炸。
叶勃士果然抠门,只往城外运了七日的粮草,便不肯再运。
对方的押运官道,“你们教主明明答应给十日的粮草,这还差了三日呢。”
叶勃士嚷嚷道,“够多了,够多了,这些粮草,足够你们用十二三日了。”
对方的押运官敢怒不敢言,只好灰溜溜把粮草运走。
如此过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贾二丫匆匆赶来禀报,“启禀教主,尹子奇重新集结了五万兵马,此时正朝咱们这个方向赶来。”
“他还敢来?”钱昊叫道,“正好,咱们联合张巡,直接灭了他。”
他话音刚落,金木灿匆匆赶来,“启禀教主,张巡的兵马突然起程,向南而去。”
“啊?”这可是钱昊万万没想到的,张巡不是说要北上拒敌吗?怎么突然间往南撤了。
等到钱昊和金木灿赶到城头时,张巡的兵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曾经驻扎的地方连片树叶都没留下。
钱昊恨恨骂道,“这帮王八蛋,打仗不行,跑起却比谁都快,简直太他妈的了。”
大伙得到消息,陆续赶到议事厅,不一会儿,议事厅便坐满了人。
鸡冠道人道,“看来这次尹子奇来者不善。”
“他不善,咱们就好惹啦?”钱昊冷笑道,“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前来是准备南下追击张巡,还是围攻咱们湘州城。”
大伙议论纷纷,一帮说攻打湘州城的可能性大,一帮说极有可能攻打张巡,双方据理力争,直讲的唾沫星子直飞。
钱昊听了半天,也没觉得那一方说的有道理。他只好道,“不管他这次来攻击谁,咱们严加防范便是。张巡要是想死,那就让他来攻打湘州城。”
钱昊吩咐下去,湘州城四门紧闭,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
过了两天,信兵来报,尹子奇的军队即将到达湘州,钱昊领着众人登上城头,默默地注视着北方,不久后,大路上先是扬起高高的尘土,紧接着,尹子奇的部队出现。
站在城头的投掷手们蓄势待发,只要对方敢妄动,立刻便炸他个天翻地覆。
不过尹子奇的军队并未做任何停留,大军过境,却寂然无声,灰溜溜从湘州城下通过。众人不由都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愿意打仗。
叶勃士高兴道,“看来尹子奇是去追击张巡,活该!谁叫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逃命。”
钱昊也放下心来,说道,“不过尹子奇这人终究是个祸患,咱们上次伤了他,这仇结的不小。他要是灭了张巡,弄不好回头还要攻打湘州城,湘州城又搬不走,得想个法子把他解决掉才是正理。”
大伙听得深以为然,铁鹰道士道,“教主说的极是,不知教主想出什么好主意?”
钱昊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容我回去想想,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两天后,尹子奇的军队终于追上张巡,双方在济州展开激烈的交锋,这次尹子奇有备而来,打得张巡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张巡实在抗不住了,只好派人向钱昊求救。他和北辞共同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信中极尽哀求之意,因为济州眼瞅就要被攻破,此时要是硬撑,那是拿生命开玩笑。
北辞和张巡很识趣,知道什么好处没有,去求钱昊援救肯定百分之百不行。
由于天下战乱,各处监军得到皇帝授与的权力非常大,北辞把靠近湘州城的显州和利州都划给钱昊,封钱昊为三州行营节度使,行营节度使虽然比不上藩镇节度使,不过也算是一方小诸侯。
这可不仅说说而已,密使带来盖有皇帝玉玺的任命文书,符印等信物。并且还有大量的空白文书,车骑,彪卫等诸将任凭钱昊自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