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弟站在城中最高的了望塔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像冰冷的刀刃划过脸庞,他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发出呼呼的声响,但他纹丝不动,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远处学府的方向。
那里,是刘夫子的大本营,也是这场新旧文化交锋的漩涡中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闷压抑得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老家伙,又想搞什么幺蛾子?”马弟低声咒骂一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小涟漪。
他知道,祁女在现代论坛上舌战群儒,已经把那些老顽固驳斥得哑口无言,但这些老家伙们,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总会想出新的阴招。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手下就来禀报,说今日来参加文化活动的民众,比昨日锐减了八成。
马弟听后,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像是两道无法跨越的山脉,赶忙来到活动现场。
他放眼望去,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冷冷清清的,和昨日人山人海的盛况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这...这什么情况?”马弟感觉自己的心头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那股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拔凉拔凉的。
他辛辛苦苦地推广现代知识,好不容易让民众们看到了一点曙光,难道就要被这群老顽固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吗?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刘夫子,你这招可真够阴损的!”马弟恨得牙痒痒,但他也明白,光生气是没用的,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看到赵工匠正默默地站在角落里。
“赵叔,你怎么看?”马弟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急切。
“马少爷,”赵工匠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刘夫子这招釜底抽薪,确实够狠。他鼓动那些老顽固,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这是妖言惑众,让那些不明真相的民众不敢来了。”马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张学子站在人群边缘,马弟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上前去,脚下的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想要和张学子说些什么,却见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下了头,身影缓缓消失在人群中。
马弟愣在原地,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像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马弟看着张学子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这小子之前对新知识的好奇和渴望,他可都看在眼里,怎么才几天,就被刘夫子那老顽固给洗脑了?
他叹了口气,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仿佛自己在这场文化融合的道路上,就像一个单枪匹马的孤胆英雄,周围全是反对的声音。
他揉了揉眉心,手指触碰到皮肤的感觉有些粗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刘夫子要玩阴的,那就别怪他掀桌子了!
他快步走到赵工匠身边,每一步都带着决心,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叔,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把那些被老顽固蛊惑的民众给拉回来!”
赵工匠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胡须有些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马少爷,老朽倒是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吸引一些人过来。”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不妨搞个‘新旧技艺大比拼’,让他们亲眼看看,咱们现代的知识,到底有多厉害!”
马弟听了,眼睛一亮,就像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主意不错,比直接对着那些老顽固讲道理有效多了。
他搓了搓手,手掌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激动地说道:“这主意好!就这么办!比什么?怎么比?赵叔你快细说说!”
“这比试嘛……”赵工匠嘿嘿一笑,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可以比试建筑、农耕、医疗等等,让他们看看我们新式建筑的坚固,新式农具的便捷,新式医术的神奇!”
马弟听着赵工匠的计划,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比试建筑?
这太冒险了,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有医疗,这更不行,万一治不好,那些老顽固还不得把他们给喷死?
“赵叔,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了?”马弟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万一……”
赵工匠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马少爷,你这就不对了!不冒险,怎么能有突破?畏手畏脚,啥事儿都干不成!再说了,咱们新式技艺,绝对能碾压他们那些老掉牙的玩意儿!”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那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我……”马弟刚想解释什么,却被赵工匠一甩袖子给打断了。
那袖子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