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裴仁基将王观留给祖君彦,便转身返回大兴,不过此行他身边多了一名祖君彦派的信使,信使名蔡建德,本是李密招揽的武士,武艺十分的高强,平时只在李密身边护卫,此次因为担心祖君彦的安全,特地派与他做侍卫。
又两日,裴仁基领着信使返回了大兴,因提前做过报备,所以翟让早早便命人升起了守备府的大堂,待得裴仁基领着蔡建德入内,便由蔡建德送上密信一封,言道:“我家参军心忧司徒不知洛阳之事,特手书一封,命某亲自交与司徒!”
翟让接过来一瞧,却发现祖君彦信中全是公事公办口吻,说什么如今天凤军设西部战区,职权全在元帅李密手中,而他奉了李密的命令,正领军前来大兴途中,将要依令对大兴的守军进行整编集训云云。
翟让细瞧信中字句,自然是看得满头的雾水,一旁的翟弘、翟摩侯见翟让眉头直皱,忙也来问何事,翟让便将信中所说之事简单与二人说了,而后便也来问蔡建德道:“除信中事,你家参军可还有什么交代?”
蔡建德道:“我家参军交代,若是司徒看过手书尚有疑问的话,另有密信一封,可交与司徒。”
翟让一听还有密信,忙也叫蔡建德赶紧呈上,哪知道蔡建德却是左右瞧了瞧,道:“还请司徒借一步说话。”
翟让想来这祖君彦的密信之中肯定还藏有什么大秘密,一时间竟也没做防备,便叫蔡建德随自己入内室,不过此时翟弘、翟摩侯却是要跟着入内,翟让不好阻拦之下,干脆让裴仁基也跟着进来。
于是,五人进到内室之中,蔡建德便从胸怀的内袋之中取出了密信交与翟让,待翟让启信一瞧,果然叫信中内容给震惊了,但见得信中字句说的是李密对翟让屡不奉召之事大发雷霆,已经决定要严惩翟让、翟弘,不日之内便要派人来取二人的性命,劝翟让早作打算云云。
看到此处,翟让顿时大恨,喝道:“好你个李法主法主为李密下字,安敢如此待我?”
然而也就在此时,就瞧见蔡建德与裴仁基对了一个眼神,跟着二人便迅捷摸出身藏的短刃下了杀手。
也就瞧见裴仁基动作迅捷的伸手捂着翟弘口鼻,随手一划便用短刃抹了他的脖子,而蔡建德则是错身一撞,先是用短刃直捅翟摩侯的后心,待得白刃近红刃出时,又迅捷抽刃转身捅在了翟让胸腹,翟让顿时躺倒在地,满地打滚,惨叫之声如牛吼一般。
这内室之中突然传出翟让的惨叫,堂中众人顿时色变,不少人立即拔出兵刃欲行救援,见状裴仁基当即拔出随身宝剑,一剑将翟让首级斩下,而后亲自提着翟让头颅大喝道:“裴某奉李元帅将令斩杀翟让、翟弘,二翟今已授首,何人胆敢阻拦?”
见裴仁基提着翟让头颅,一身是血的走出内室,众人都被惊得连连后退,待得裴仁基行至堂前,便也喝道:“所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翟氏兄弟执掌军权,却屡屡违抗军令、独断专行、贪婪暴虐、凌辱同僚、对上无礼,今又欲兵变反叛,裴某奉李元帅之令将其斩杀,如今首恶已除,诸位若愿意听从元帅之令,往日之事皆不追究。”
众人见大势已去,只得纷纷放下兵器拜服在地,表示愿意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