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误会倒也铸成,只能立马想辙把事情给化解了。
黄小刚在问明了情况以后,便也皱眉道:“清乡之事,月头就已经听说了,但的确没想到这事主要是冲着咱们来的,在这一点上失算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咱们是想办法继续遮掩下去,还是随机应变的改变计划,你的意思呢?”
黄娜倒是早有想法,便也道:“我刚才倒是随口问了这王禀,如今黄县县城里面,守军不足二百人,主要的战力是五十多个各地借调过来的执役府兵,还有县丞裴晋自带的二十几个家丁,其余都是最近招募的百姓民壮,县中几乎所有的差役和吏员都让他指派出去清乡了。”
黄小刚听了便也明白,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咱们先拿下黄县?”
黄娜点点头,掰着手指数道:“虽然眼下改变计划有几个弊端,但利好也是有的,如黄县的县城往北不过二十里就是海岸,有码头有船厂。县中府库虽然早被洗劫一空,但朝廷为了让裴晋过来好安民重建,也从各地调集了一些粮食物资,他自己据说也带了两车的财物,然后现在的黄县等同于一座空城,城里也没多少老百姓,正好可供我们施展将其变为更为牢固的根据地,彻底和芦山吕家村脱离关系。”
黄小刚听了直点头,并且补充道:“最关键两点就是,一个他如今内部空虚守卫力量不足,再一个就是咱们手上正好有块敲门砖!”
当即舅侄俩一拍即合,急忙召来曹豹等天凤军骨干,开启了临时的军事会议。
的确,王禀这事眼下也就两条路走,一条路是把他们扣在芦山,拖上十天半月看情况再说,以县丞裴晋和王禀私下有侵吞吕瓷的想法约定,在这段时间内决然不会往别处去想,最多也就是认为王禀上门搞事漏了行迹,给扣在了芦山。
但是,这么做也存在一定的风险,万一裴晋现暗夺不成转而明抢,以芦山扣留朝廷官吏为由,带兵来剿又该怎么办?
打肯定是不怕的,可问题是万一暴露了自己,又没能把痕迹擦干抹净,引起了朝廷主意,岂不是失去了起义的突然性?
那么,顺势而为,借着这个机会,抢先一步反客为主又会如何?
先不说黄县的武备情况如何,也不说总人数接近八百的天凤军会以什么伤亡比和代价来攻克黄县,单说如今的黄县有什么价值。
城是空城,如今城中民户不足二百,总人数也就一千出头库是空库,往年的积存早就一干二净,今年的夏税地租也还没收缴上来境是危境,两次城破,城前多少冤魂死鬼不得安息就古人而言,除了光秃秃一座城池,此地竟无一处可取之利。
但对于舅侄俩而言,由于眼光要比古代人前,看到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先黄县临海,县城往北也就是二十多里便是海边,虽然有的是停靠渔船的码头和仅能打造捕鱼用舢板的船厂,但怎么说它也是码头和船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