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倭国刚刚经历完一场大地震,这地壳也算是刚刚平静了下来。
海上龙临拿着望远镜,不禁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古文。
康熙七年六月十七日戌刻,地大震。余适客稷下,方与表兄李笃之对烛饮。忽闻有声如雷,自东南来,向西北去。众骇异,不解其故。俄而几案摆簸,酒杯倾覆;屋梁椽柱,错折有声。相顾失色。久之,方知地震,各疾趋出。见楼阁房舍,仆而复起;墙倾屋塌之声,与儿啼女号,喧如鼎沸。人眩晕不能立,坐地上,随地转侧。
河水倾泼丈余,鸭鸣犬吠满城中。逾一时许,始稍定。视街上,则男女裸聚,竞相告语,并忘其未衣也。后闻某处井倾仄,不可汲;某家楼台南北易向;栖霞山裂;沂水陷穴,广数亩。此真非常之奇变也。
有邑人妇,夜起溲溺,回则狼衔其子,妇急与狼争。狼一缓颊,妇夺儿出,携抱中。狼蹲不去。妇大号,邻人奔集,狼乃去。妇惊定作喜,指天画地,述狼衔儿状,己夺儿状。良久,忽悟一身未着寸缕,乃奔。此与地震时男妇两忘者,同一情状也。人之惶急无谋,一何可笑!
没错就跟蒲松龄所写的一般,这现在倭国已然是一片废墟,龙临看见一对赤着身子的男女正在……正在狂命奔跑。不少肢体散碎在木板和石块中间。
“将军,我们此时不能上岸。您且请看!”却不料贺兰敏之夺过了龙临手里的望远镜,他早就稀罕这个玩意儿好几天了。
“一派胡言,现在倭国地动。军队可以直驱而入,拿下倭国可以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贺兰敏之放在脸上的望远镜被刘仁轨拿了过去,刘仁轨也看到了倭国岛上的情况也是一惊。
“大灾之后必有瘟疫,将军可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龙临提醒道。
“虽是如此,可是我们不能再海上飘太久,你可有其他的地方让大军上岸?”刘仁轨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更何况龙临了解倭国,所以应该能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大军上岸。
“将军你且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与倭国大部分领土是分开的。这个地方人会相对少一点,所以相对安全一些。”龙临指了指北海道的那个地方。
“也只能如此了,等水手们吃完饭你且告诉他们朝哪个方向行驶吧。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刘仁轨也十分客气,毕竟对于人才,皇帝都是很客气的,甭说他一个将军。
“多谢将军体察,我这就去吩咐下去。”龙临刚准备走开,一旁的贺兰敏已经是怒火中烧。
“刘仁轨,你个老东西。如今倭国已然是一片废墟,你不让将士们冲上去,反而在这里听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的话!”贺兰敏之却一把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顺势就像往刘仁轨的脖子上架。
“去你爷爷的!”程处弼见事情不妙,一个健步冲上去,飞起一脚直接将拿剑的贺兰敏之踹下了船。
“将军,你没事吧。这小子真是胆大妄为,这军中哪个敢跟将军动武,这是找死!”程处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