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缝合而已,不需要多么细致的准备,对于奥利弗来说,缝合更是他的拿手强项。
奥利弗戴上口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我开始了。”
时亲坐在椅子上,胳膊搭着桌面,身体被路易斯按住。
她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甚至能感受到缝针刺破肌肤,勾进肉里。
“唔!”
时亲发出一声闷鸣,身体肌肉紧绷,不自觉地抽动手臂。
但很快被路易斯按住。
他的手劲很大,她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
仅仅是百分之五十的痛感,都让她控制不住,那些不打麻醉就敢手术的人该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时亲疼得脸色惨白。
奥利弗瞥了眼路易斯。
后者眉眼犹如神只,瞧不出一丝怜悯。
他只好继续。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时亲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缝合线牵动肌肉组织的扯动感加重了心理上的刺激。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眶落下,又被骨节分明的手抹去。
路易斯盯着她的侧颜,温声道:
“如果疼,可以喊出来,甚至对我求饶,我会同意奥利弗给你注射麻醉。”
路易斯的声音很有质感,像拨动琴弦的大提琴,有股撩拨心弦的诱惑力。
她摇着头,不肯开口。
她维护尊严的模样在他的眼里堪称可笑。
更是对他的挑衅。
路易斯薄唇紧抿,目光冷了下来,“还不知道错在哪吗?”
她说不出话,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手腕上。
他强硬地掰过她的脸,逼她直视他,满眼寒意:
“你没爱过我,是不是?”
她迎上他的目光,虚弱开口:
“爱过啊,我现在也爱你,你是我人生中最想珍惜的人。”
路易斯怔了一下,片刻后,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真应该把你关在八音盒里一直说话,虽然都是假话,但我很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