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卫生间里,男人占据了大半个空间。
时亲被迫缩在角落,贴着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冰冷墙砖。
“我看看。”傅既舟低声道。
时亲一脚踢过去,小声咒骂:“你脑子坏了啊?在这?”
“伤口是什么样?”他强调着,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快。”
时亲无奈叹气,只好撸起袖子。
那柔嫩的肌肤上绽开数条窄细的缝,结着血痂,远看像几条扭曲的虫。
“看完了?”
傅既舟松了口气。
没到缝针的地步。
但不知道为什么,相比去伤害别人,他更期待被她伤害。
那种在死亡线上徘徊的危机感是在商场上永远体验不到的。
时亲给了他几秒时间,见他不说话,自顾自把袖子放下来。
她推了他一把:“让开,我要出去。”
傅既舟没有动弹,大手压在她的腰侧。
“抱歉,我可以支付赔偿,一会你去开药。”
时亲敷衍地答应:“行行行。”
赶紧放她走吧,她要找时逢。
“如果有其他需要你跟我说。”
“行行行。”
“如果你觉得我下手过分,可以再还回来。”
“行……嗯?不用!不用!!”
她隐约听到厕所外有人进来,再怎么急也只能压低声音:
“说了几百遍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咱俩不要互相折磨了。”
“我知道现在是你的人性和良心在作祟,没关系,没关系的!”
“都!过去了!”
“你别找我了,我真的会谢,咱俩两清了,我也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