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薄薄的纱帘透了进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感愈来愈强烈,温度渐渐上升。
柔软的深蓝色床褥中,女人侧躺睡着,长发如瀑布般散着,几缕落在她精致的脸前,长长的睫毛翘起,温柔妩媚。
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肤在深色的被单下更为显眼,被阳光照着,好似散发着柔和的光。
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她把被子拉高一些,蒙在脸上。
把自己闷了一会儿后,呼吸又有些困难,只得掀开。
这样反复折腾好几次,她终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在床头摸索,寻找手机。
现在是八点二十。
昨晚的事太混乱了。
明明是那种单纯的伤害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暧昧。
他们差点发生什么。
不过傅既舟克制力比较强,明明已经圈住她咬着她的颈项,却也能清醒过来,把她安排在主卧,他自己去了次卧睡。
时亲长叹一口气,拨通傅既舟的电话。
电话打通后的第一声,被挂断了。
几秒后,对方拨了回来。
“怎么了?”
电话那头,傅既舟的声音低沉而清醒,背景音有些嘈杂,显然早就醒了,甚至出门了。
“你出去了?”时亲震惊。
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钟,他不困的吗?
“周一有晨会,我忙完回去。”
“呃,我也不是催你回来的意思。”时亲翻了个身,用被子挡着脑袋:“你主卧的窗帘太薄了,卧室里应该装个厚窗帘吧?”
她真诚建议着。
“知道了。”
傅既舟说完挂断了电话,看来他真的很忙。
时亲顶着大太阳懒了一会儿,这才起床。
另一边,公司大楼。
傅既舟结束完会议,大步流星朝办公室走去,身后的一助小跑跟着,拿着平板进行确认:
“老板,窗帘要黑色加厚的对吗?”
“嗯。”
傅既舟应了一声,对二助道:“去把财经报告拿给我,今天如果没有需要过签的合同,我要先离开。”
二助是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女孩儿,闻言连连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待傅既舟回到办公室后,一助和二助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奇。
按理来讲,老板每周一都会全天处理工作,甚至还要加班。
今天居然要早走。
太阳西边出来了?
“行了行了,别猜那么多,快去忙。”一助挥手催促着。
“哦哦好。”
二助小跑离开。
几秒后,又跑了回来。
一助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要干嘛啊?拉练呢?”
女孩儿推了下眼镜,指了指身后,无辜道:“有人找老板。”
拐角处,一位穿着及膝白裙的女人走了出来,裙子是最常见的白,却设计得十分巧妙,在腰间和裙摆做了掐着,完美地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她头发盘起,扎着一支玉兰簪子,狭长的眼睛温暖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淡雅又知性。
一助显然认识她。
“知桑姐。”
许知桑拎着包,柔声问:“他在忙吗?”
“刚开完会,我去通知一下。”
“不用。”许知桑拦住他,“我直接进去就好。”
一助没有意见,侧开身子让出路来。
他给二助使眼色,让她跟他快走。
二助凑过去小声问:“她是谁呀?”
一助捂着嘴巴小声说:“你刚来公司,还在实习期,但有些事必须明白,她叫许知桑,听说老板喜欢她,追了好久还没追到呢。”
二助惊喜:“老板今天想要早回去是不是为了陪她呀。”
一助肯定地点头:“当然了,许知桑之前住院,老板没日没夜地陪着,估计已经感动她了吧。”
二助仿佛看到了爱情的模样。
……
许知桑推门走进办公室。
傅既舟本来对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不悦,待他抬头看清来人后,神色温和许多。
“你怎么来了?”
许知桑打量他的办公室,笑道:“今天家里要给我接风洗尘,小小地庆祝一下,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傅既舟微微垂下眼眸,片刻后道:“家宴,我去不合适。”
许知桑眼色黯淡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没事啊,你去当然合适,我爸妈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在医院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