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心里半信半疑,“你真这么想?”
许知桑露出无奈的笑容:“那我应该怎么想?把她置之死地吗?不至于的,我和她没有绝对的利益冲突。”
她就是要回时家,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就这么简单。
时逢低声道:“行,那你去说吧。”
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亲耳听到时,许知桑仍有些失望。
她勉强撑着,说:“那你给我安排一个和她见面的时间吧。”
“好,我会的。”
许知桑点点头,转身离开。
时逢喊住了她。
“知桑。”
“谢谢。”
许知桑露出懂事的笑容:“没事,我习惯退让了。”
时逢骤然觉得,是不是亏待这个亲妹妹太多了。
其实她做那些事,也可以理解。
她只是想回到这个家,并没有想把时亲真的怎么样。
谁让时亲鸠占鹊巢在先呢?
更何况他最清楚时亲的性格,谁都挑衅,从不退让,简直无法无天。
要不是她联系的那位名叫崔志安的工人实在胆小,绑架真的会实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时逢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许多。
想通之后,他心情好了不少,下楼和家里人一起。
家庭氛围再次回暖,变得温馨起来。
傍晚,丰盛的菜品端上桌。
一家人喝酒吃菜聊天,十分融洽。
就连许知桑也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多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时承运提起时逢的前女友。
其实他也很相中上官书那个女孩儿,温婉大气,是个良配。
如果不是时亲从中作梗,这对儿早成了,说不定孙子都抱上了。
“都过去了。”
时逢苦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放下,摇摇晃晃站起来道:“不喝了,我明天还有工作,醉酒第二天头疼。”
他东倒西歪地指了指傅既舟:“妹夫酒量好,跟他喝吧。”
傅既舟瞥了眼时逢。
一眼装醉。
他只是懒得装。
时承运来了兴致:“来来来,再喝点,顺便谈谈你和知桑的事。”
许知桑脸色绯红,“爸,不急的。”
“怎么不急?你哥是指望不上了,小傅,你今晚就留下来住。”
傅既舟也喝了两杯,深邃的眸子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却不至于醉倒。
他依旧很清醒,薄唇微启:“太冒犯了,不合适。”
许知桑悄悄伸出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小幅度地靠近他:
“今晚你就留下来吧,好不好?我晚上悄悄去你房间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