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我就不说了,通俗点讲就是你现在的声望很高,任何场合请你都有面子。”
“而我呢,因为和你有几分合作斩杀魔头的交情,所以师父派我来做个说客。”
单秉意俊眉紧蹙:“不去,把酒还来。”
边楽被他这副模样气笑了,他嗤笑一声:
“你现在这副样子演给谁看呢?她都死了,又不会活过来可怜你。”
“再说了,提出出来玩的是你,仗着她对你的喜欢把她诱入阵的也是你,最后斩杀她的还是你。”
“你现在喝什么酒呢,喜酒?”
单秉意眼底闪过寒芒:“说够没有?”
“没说够。”
边楽把玩着手里的酒瓶,一边摇晃一边说:
“而且啊,我平日里惦记她也就算了,你对一个灭门仇人那么在乎干嘛?”
单秉意挑眉:“你惦记?”
“是啊,她相貌身段皆是上品,除了关押我之外没做过什么迫害我的事,我惦记她怎么了?”
“我决定了,以后我娶妻,相貌似她三分就好,性格和人品不能随她,太恶劣了。”
那些话越听越刺耳,单秉意一股灵力打了出去。
边楽反应极快,他第一时间束起一道屏障挡住袭来的灵力,神情严肃不少:
“每个人都有要选择的路,你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后悔。”
他若是真的在意她,就不会动手杀她。
单秉意似是陷入回忆,他沉默半晌,缓缓起身。
“我不后悔。”
如果重来一遭,他还是会将她刺死。
单秉意在桌上扔下银子,朝外走去。
边楽一喜,急忙跟上。
……
城门外依旧热闹非凡。
时亲在城门附近的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前往归元宗。
归元宗是赫赫有名的大宗门,听说当初便是归元宗的宗主提议,倾尽各大宗门所有灵石建造生杀大阵的。
她打算去归元宗学点本事。
她记忆里掌握的功法,全是阴险歹毒的手段。
让她为了修炼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她做不到。
她的目的很简单,大宗门的功法更强一点,她进去学个一招半式,关键时刻遇到鹰煞的话……
她还能跑。
时亲在马车里扶额。
好窝囊的决定。
在马车里颠簸了两天,马车来到一处幽暗的山林。
山林口有一处普通的庄子,那马夫停在不远处,对车厢内休息的时亲说:
“姑娘,到了。”
时亲忍着晕车掀开帘子。
眼前映入一个谈不上豪华的庄院,不足魔庄千分之一。
庄子白墙棕瓦,墙皮有些许脱落的痕迹,在外围还种了一圈篱笆,里面种着一堆白菜土豆。
“我要去归元宗。”她重复了一遍。
马夫点点头:“是啊,这就是归元宗。”
时亲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要么就是脑子坏了。
天下归元,多么霸气的四个字,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宗门是眼前的模样。
她带着疑惑问:“世人不是说,建造生杀大阵的提议是归元宗宗主说的吗?”
马夫了然:“啊,你说这个啊,我知道,他们这些宗门教派经常召开大会,讨论杀死魔头的办法。”
“那个大会谁都能去,谁都能提建议,最后采不采纳,又是如何做,得靠四象宗这种大宗门才行。”
时亲:……
是她浅薄了。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时亲跳下马车,用术法再次巩固易容效果。
确保容貌不会发生变化之后,时亲来到归元宗的大门前,敲了敲门。
身后的山林中,一抹黑雾悄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