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刚落,一旁有侍从殷勤地递上脚踏板,方便时亲踩上去。
她踩着踏板登上车驾。
车驾前,帘幕隔着厚厚一层,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
怎么花花绿绿的……
时亲皱了下眉,缓缓掀开纱帘。
纱帘后,是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庞。
男人五官十分俊美却线条分明,丝毫不显女气,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衣着华丽,大红色锦袍上披着绿色披风,披风边缘绣着金丝龙凤,边缘镶着一排同等大小的珍珠。
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在大红大绿之间格外耀眼。
时亲很少用‘夸张’来形容一个人的穿搭。
她见惯了清新淡雅,还头一次碰到这么……花枝招展的风格。
不过这张脸,她总觉得很眼熟。
四目相对之时,男人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他想过她相貌丑陋,却没想到竟这般扭曲。
樊逐月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他拿起折扇,敲了敲一旁的软榻:“过来坐。”
那折扇扇骨嵌着黑玉,引有灵力涌动,显然不是凡品。
那拿扇子的手上,戴着硕大的绿宝石戒指,夺目至极。
有钱,奢华。
时亲坐在软榻上,感觉像坐在云端里。
这就是一城之主吗!
樊逐月上下打量着她。
越看越满意。
他直言道:“姑娘开个价,怎样与我成亲?”
时亲:?
你脑子瓦特了。
“成亲?”
听她疑惑开口,樊逐月悠哉点头:“是了,成亲。”
时亲摸了下自己的脸。
斜歪的骨骼尚未恢复,他是怎么想的?
莫非他有眼疾?
可有眼疾脑子也不能坏啊。
时亲怀疑有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只愿嫁给意中人。”
樊逐月瞧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你?嫁意中人?”
“鹅鹅鹅鹅鹅……”
时亲拧眉。
什么*动静。
樊逐月笑了好一阵,笑够了,才调整了一下靠姿:
“本城主财富无数,容貌无双,是天下最好的郎君,如何配不上你?”
时亲很想反驳他,但又举不出来更好的例子。
樊逐月在车驾里看了看,从座椅旁拿出一个锦盒。
他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黄金首饰。
“全都送你。”
“你说个地儿,明日我就派人下聘。”
时亲婉拒着:“不了。”
她虽然缺钱,但也没有缺到嫁人的地步。
更何况她总觉得眼前的城主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
直觉告诉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看不上?”
樊逐月瞥了眼纯金首饰,恍然大悟:
“嫌俗了是不是?!”
“没关系,城主府里玉器宝石应有尽有,看上哪个随便挑。”
时亲深吸一口气:“没什么事我下车了。”
她刚要掀开帘子,一抹银光穿入她的体内。
她整个人僵在门帘前动弹不得。
“城主,你什么意思?”
樊逐月啧了一下:“我又不会亏待你,你怕什么?”
“要不这么说吧,你的意中人是谁?说个名字,我将他杀了,你总能死心了吧。”
时亲真的很想问他一句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