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逐月和时亲同时对视一眼。
时亲示意他尽快解决眼前的事。
樊逐月只好客气道:“你们若是有私人恩怨,可以等我们拜过堂之后再说。”
“我还让你们拜堂?”边楽气笑了:“你怎么不让我等你俩洞房之后再说啊。”
时亲掌心聚起灵力,一掌把毫无防备的边楽拍了出去。
边楽后退数步,捂着胸口剧咳,嘴角沁出一条血丝。
时亲立刻催促樊逐月:“快拜!”
周围灵力骤然动荡起来。
强大的晃动感让刚低下头的时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樊逐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单秉意站在喜堂中央,手持银杆长枪,枪尖散发着缥缈白雾。
他长袍翻飞,抬起长枪指向新娘。
“跟我走。”
樊逐月冷笑。
他手掌一挥,将折扇握在手中,扇体发出同样充满灵力的光。
“仙尊这是什么意思?太不把我城主府放在眼里了吧。”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宾客们见状,立刻匆匆离去。
吃瓜什么时候都能吃,若真打起来命就没了。
没过一会儿,喜堂的宾客只留下数位宗门弟子和几位当事人。
老城主樊义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感觉好复杂啊。
她和他,他和她,她和他?
他急忙下来劝。
以单秉意的修为,他能直接把城主府夷为平地。
“仙尊,有话好说,实不相瞒,我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奈何这逆子执意要娶她啊。”
时亲不想听他们啰嗦了。
她一把拉回樊逐月,让他转向自己,随后她踮起脚尖,按着他的头,强行把对拜仪式走完。
樊逐月毫无防备,加上时亲操之过急,他一脑袋磕到她的头饰上。
“哦哦哦哦哦——”
那实打实的金饰磕得他额头泛起一片红印。
他捂头哀嚎:
“你说一声啊!”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拜堂吗,他又不是不同意。
仪式走完那一刻,时亲明显感受到有道禁制消失了。
她神色一松。
现在好了,随便他们怎么闹吧。
“逐月哥哥!”
路茵茵一身黄绿色俏皮罗群匆忙跑来,见樊逐月受伤,第一时间伸手指向持枪的单秉意:
“你!坏人!离开这里,不许你欺负逐月哥哥!”
樊逐月捂着脑袋,抓住路茵茵的手腕,将她的指向转了一百八十度,对准时亲。
“坏人在这呢。”
路茵茵一愣。
眼见局势更混乱了,时亲一个头两个大。
她看向单秉意,疲惫道:
“我们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