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的双手拼命地掰着他的手指。
脸色因缺氧而涨红。
越蘅凑近她,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异常激动:
“我那么喜欢你,你骗了我多少?”
时亲继续掏出符纸。
越蘅抢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冷笑一声:“你的这些纸,对我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了。”
时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你,你等着吧。”
“你说的是司妄先生?他能有什么本事?地下室里根本没有我的尸体。”
越蘅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整个别墅的温度骤然降低。
越蘅掐住她的喉咙,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接着,他以极为利落的手法将时亲的四肢全部掰折。
骨骼的断裂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
她艰难喘息着,可每一次呼吸换来的是全身的痛苦。
越蘅眼里闪过心疼。
“难受吗?”
她没办法回答他,只能呜咽着涕泗横流。
越蘅抚着她的发丝:“没关系,多疼一会儿,你可以和我一样。”
“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时亲身体颤抖着,所有神经带来前所未有的剧痛。
她闭上眼,顺着他的力道,主要向后一仰。
双脚腾空,腰肢折过栏杆翻了下去。
越蘅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惊恐:
“时亲!”
时亲的身体迅速下坠,发丝飞舞,衣衫飘荡起来。
她的脑袋撞在了尖锐的桌角上。
沉闷的声响震耳欲聋,令人心悸。
温热的血液从她的脑袋流了出来,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流。
越蘅二话不说跳了下去,直接把她捞了起来。
巨大的痛苦将他淹没。
“你宁愿死得痛快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他身体颤抖着,想不通他为什么留不住她。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
她一句话也不可能说,目光愈发涣散。
越蘅浑身颤抖着,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应该伤害你。”
“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别走,别让我自己留在这。”
其实他也怕黑。
他一直很害怕黑暗,但他却只能生活在黑暗里,被迫地成为其中之一。
越蘅感觉到她生命的消逝,并且没有怨念的存在,他越来越绝望,眼眶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走,我不会勉强你了,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去其他地方。”
“不,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离开,我离你远远的,绝对不干涉你的生活。”
“你别走了,求求你了。”
压抑痛苦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宛若悲鸣,充满凄凉。
他越哭越痛苦,再想说什么话,都被哭泣和颤抖的嗓音掩盖,囫囵说着胡话,破碎的音节也听不清楚。
所有词句拼不完整,来来回回都是道歉和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