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不说实话的话,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双眼紧闭,睫毛湿漉,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听到他的问询,她颤着长睫睁开眼,眼中有几分痛苦和恍惚。
她眼珠转动,朝他看了过来,里面满是无辜和委屈:
“我,我都说了。”
“长官,我只是想把东西还给你,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
那‘长官’二字带着泣音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有股别样的动听。
申屠遂看了眼桌上的工具,扯出一个胶布,先把她的嘴巴封上。
“不想说实话就别说了。”
“如果你能挨过之后的刑罚,我再给你一个说真话的机会。”
申屠遂双臂环胸,在桌上的常用工具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盒针线。
他语调缓慢,嗓音低沉冷漠:
“我可以给你提个醒。”
“数据盒失窃后,短暂的开机过几秒,之后进入关机状态,直到你出现在街边,数据盒才被重新打开。”
“你的坦白不够真诚,就算你捡到数据盒之后因为好奇打开,既然要等失主,为什么再次关机?”
她唔唔地哼着,却说不出话。
申屠遂嘴角轻勾:
“不急。”
“你先编编。”
申屠遂拧开针线盒,从里面取出十余根大小不一的针。
他将她身上的衣物彻底撕开,将针芒对准她的伤口刺了下去。
尚未愈合的创伤进行二次伤害。
虽然只是一根针,但带来的痛苦却是翻倍的。
如潮水般汹涌的痛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身体被迫弓起,肌肉紧绷到极致,喉咙中不断溢出惨叫。
仅仅三根针,她便已满头大汗,痛不欲生。
申屠遂掰过她的下巴:“想好答案了吗,间谍。”
她蹬着腿,可脚腕上和床尾之间绑着绳子。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流着,满眼哀求地看着他。
申屠遂将胶布撕开。
她似乎是凄厉地喊着——
“我从小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慌乱之中就关掉了,在街上才匆忙打开的。”
“这件事重要吗?!”
“我一直在等失主回来找!”
“我的父亲就是战士,他现在还在战场上拼命,我怎么可能去做间谍!!”
申屠遂一怔。
她的父亲是战士?
他看着她声泪俱下,满眼悲戚与失望。
申屠遂哑然,喉结滚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立刻将三枚银针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