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官们面面相觑。
时亲应该就是今天突然犯精神病来砸警局的人吧?
他们都知道她在哪,但谁也没敢说。
最后还是一位老人赔着笑脸:“长官,她在审讯室。”
“把她提出来,我要带回去审讯。”
这个要求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也没什么。
警长下意识要答应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警局上方悬挂的屏幕亮起,平静的
[时亲女士涉嫌袭击警局,正在扣押期,无法离开。]
申屠遂挑眉,有些意外:“时亲涉嫌通敌,如果我提交申请呢?”
[正在提交您的申请。]
[申请驳回。]
申屠遂眼眸微眯。
以前这种流程不是没有走过,被监察大人驳回还是第一次。
但如果监察大人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强行把人带走。
从某些层面来讲,在维护社会治安的方面,监察大人掌握的权力非常大。
既然监察大人否决,时亲只能留在警局的审讯室里。
申屠遂微微抬了抬下巴:“都出去。”
小警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里是他们的警局,这位外面来的官再大,也没有让他们出去的道理吧?
即便心里再不服气,他们也不敢不听。
这里只是一个挨着国界的偏僻小镇,也是贫民和流民的聚集地。
平时做做威风还行,真正的掌权人随手一挥就能把他们碾成粉末。
不出两分钟,整个警局被申屠遂和他的下属管控。
申屠遂跛行到审讯室门前,目光平静的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一股混着血腥味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申屠遂的目光落在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时亲身上。
她浑身血迹斑斑,发丝散乱,混着鲜红的血贴在脸上,挡住了大半。
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脑袋无力地半垂着,半昏半醒。
申屠遂皱了下眉头,眸色闪过一丝怒意。
他走进审讯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良久,薄唇微启:
“为什么砸警局?”
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血液顺着她的额头划过眼睛,她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血雾。
她吃力地抬起头,透过这层血蒙蒙的视线看着他。
“重要吗?”
她的声音轻柔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说完,她再次迷迷糊糊垂下了头。
申屠遂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他。
他沉声问:“杀手在哪?”
“不知道。”
申屠遂手指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别以为你在警局我就动不了你,我可以在这里审你。”
她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满了委屈的小动物。
“你就没有,一秒钟觉得,是我在受委屈吗?”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泪水滑过脸颊滴在他的手上。
这滴眼泪其实没有多少温度。
但申屠遂却觉得很烫。
灼得他眼睛疼。
他压下心里的波澜,语气颇为冷硬:“哭没有用。”
她的眼泪簌簌落着,在血迹上冲出一道泪痕。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哽咽着,满眼无助和绝望。
申屠遂目光下移,顺着她的领口看到里面的肌肤。
他立刻将她的扣子逐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