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监察大人在一起了。”

她直接承认，甚至调侃着：

“谁能想到呢，当初审判我的机器，成为了我的男朋友。”

申屠遂薄唇紧抿：“你不应该这样。”

“那我应该什么样？”

时亲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房顶的监控摄像头。

为了申屠遂的生命安全，她主动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你是人类历史上最年轻的少将，我也希望你能起个带头作用，帮助监察大人开拓盏晓。”

申屠遂轻笑一声，声音有几分颤抖：

“你现在做这些已经得心应手了，是吗？”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时亲的目光平静如水：“一开始。”

申屠遂的所有情绪被瞬间点燃。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演戏！骗我？”

时亲没有反驳。

有些情绪需要他自己消化。

更何况她有一个更厉害地机器在盯着她。

“申屠遂，请你搞清楚。”

她拂去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如果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不演的话，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申屠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他低下头，几乎要与她紧紧相贴，声音沉冷：

“你到底。”

“要干什么？”

……

……

时亲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擦了擦唇瓣。

走廊上空响起监察大人的平静到近乎可怕的声音。

[你们接吻了。]

“准确来说是咬。”时亲揉着嘴：“不要说的那么亲密，我做出的牺牲也是为了帮你。”

她继续朝外走，安排站岗的机器人撤离。

“他答应带人帮你攻陷盏晓，怎么样，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如果下次需要你付出代价，不用答应。]

时亲轻笑：“不高兴？”

[是的，如果不是他还有用，他现在会在炼器炉里。]

时亲没接话。

她提出合作建议，是为了让人类觉得更加屈辱。

如今，大半个世界陷入机械统治的水深火热中。

作为人类，却没有人权。

她煽风点火了好一阵，眼下时机也成熟了。

刚在议事厅，她故意拂了申屠遂的肩膀，指尖不着痕迹地点动两下。

这两下很刻意，好似电报机一般，嗒嗒两下。

申屠遂明白她的想法，主动抓住她，和她挨得很近。

她唇瓣轻动，只是小声说了一句话。

“配合我，按我说的做，我能让它消失。”

几乎是一瞬间，申屠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四目相对，两个人从彼此的目光中确认了坚定。

他不想再猜测这句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几乎是绝境，人类面对机械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或许她真的是唯一的希望。

申屠遂不敢赌，却只能赌。

人类的前后左右全部是万丈深渊，站在孤零零的悬浮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亡。

他只能信她。

毕竟没有什么比被机械统治更糟糕的事了。

只是他情不自禁。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心中有欲火蠢蠢欲动。

他想，他贪念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