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上压制的重量,陈律辞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一些。
时亲猝不及防坐在他的大腿上。
陈律辞感觉脸侧有些痒。
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飘在他的脸颊旁。
她受到了惊吓,慌张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呼吸急促。
“你还好吗?”
陈律辞拍了拍她。
时亲心脏狂跳。
一方面是场景的突然转换让她有些不适应。
另一方面是男人的手稳稳地按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熟悉的按压感。
时亲抬起头,难得促狭:
“抱歉,我不知道我会突然出来。”
“我、我没压疼你吧?”
陈律辞的拇指不经意地摩挲着时亲的后背,语调闲适:“没有”
四目相对,车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时亲有点尴尬。
她试图挪动身体,从他身上下来。
陈律辞看着她小心翼翼挪动的模样,完美无瑕的脸颊蒙上一层诱人的粉,好似雪中红梅,孤冷妖冶。
陈律辞眼底闪过笑意:“你别急,不沉。”
时亲想找个车缝钻进去。
她再次道歉:“实在抱歉。”
对她来说,陈律辞简直太脆弱了。
她真怕自己不小心砸死他。
“没事的。”看她这么紧张,陈律辞嘴角弯起:“医生也说我比之前的情况好很多了。”
他倾身凑近了些,观察她的脸色:“倒是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按理来说,玉牌是此消彼长的阴邪之法。
随着他身体的恢复,而她应该会越来越虚弱。
时亲避开他的目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
至少目前她没有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陈律辞目光温柔:“那就好。”
“对了。”时亲忽然抓住陈律辞的衣袖。
眼下她能出来,终于可以问到正经事儿了。
“你和神婆背着我谈什么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听?”
陈律辞坦然道:“因为我有私心。”
时亲静静的等他解释。
陈律辞靠着椅背,目光看向车窗外的夜景,沉声道:
“因为我给自己留个后路,如果我听到答案,想获得健康呢?”
“那么我就必须利用你,得到你的配合,让你可以心甘情愿给我续命。”
“用另一种话来说,我给自己留了可以撒谎的空间。”
时亲眨了下眼睛:“所以你和神婆聊什么了?”
“神婆告诉了我玉牌的由来。”
陈律辞神色复杂:
“她说,给她玉牌的人和你长得很像。”
傀儡!
一定是替身傀儡!
时亲立刻跟D444沟通。
【我替身傀儡的功能还在吗?】
【D444:无法使用,大人。】
时亲心情沉重。
【看来这东西已经有自主行动能力了,但这么多年一直藏着。】
【就是因为它是审判局的一部分,所以局里不管吗?】
【那现在我也没有离开玉牌的办法了。】
D444的机械音格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