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辞哭笑不得:“不然呢?我的心理和身体都很喜欢你。”
他不是那种对每个女孩儿都愿意亲近的人。
时亲摸着他的下巴,很光滑,他的个人清理做得很好。
陈律辞真的健康了很多。
他是她用命养回来的,虽然非自愿吧,但他明知道她可以续命,也没有把她当成工具。
从这一点来看,时亲就不会讨厌他。
她愿意跟他好好沟通。
“陈律辞,你如果真的很喜欢我,就安排我和祁嫣见面,我很需要她。”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甚至没有思考。
时亲当下就知道他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走开!走开!”
不办事还想抱抱,美得他。
时亲推着陈律辞的胸膛,烦躁又嫌弃。
陈律辞连忙抓住她的手,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别,我真的答应你,等我解决完玉牌的事,就安排你们见面。”
“万一解决不了呢?”
“一定可以。”
陈律辞知道自己有退路。
陈梦潇是最后的底牌。
但他不想等到抉择的那一天,他希望她们都能活着。
……
陈律辞变得更忙了。
从前他还有精力在晚上回来的时候跟她说说话,现在她和他聊着聊着,就发现他睡着了。
他枕在她的肩上,昏暗的灯光映出疲倦的面容。
好不容易恢复好的身体,眼瞧着又憔悴下来了。
时亲这个心疼啊。
他身体难受,亏损的其实是她。
时亲感觉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
她扶着陈律辞躺下,帮他盖好被子。
恢复健康后,陈律辞脸部轮廓更加硬朗起来,眉毛浓密,鼻梁高挺,多了许多上位者的威严。
只是他经常对她笑,看见她就和和气气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时亲也不觉得他有多么难接触。
不过这几日,自己的身体情况倒是越来越差了。
时亲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疲累,哪怕不动弹,也好像背着巨石一样,
之前她看见美食还能兴奋嘴馋,现在对任何吃的都不感兴趣了。
陈律辞也愿意哄着她,只要她能提出来的物质要求,他都会在一个小时内办妥。
只可惜,她现在只想离开玉牌。
没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的了。
时亲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想西想。
不知过了多久,陈律辞睁开眼,一眼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模样。
“还在担心吗?”
他伸出手,把她拉近自己。
时亲也习惯他的接触了,顺着他的力道在他怀里躺下来:“肯定担心,我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
“不会。”陈律辞摸了摸她的发丝:“相信我。”
时亲戳了戳枕边的玉牌:“咱俩就应该调换,你进去,给我续命。”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我可以。”陈律辞严肃承诺着。
时亲把他的另一只手抓在手里玩。
主要她也是闲的了,可活动空间太少也会让人疯的。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陈律辞的掌心,沿着修长的指节慢慢游移。
她忽然在这双大手的虎口处摸到了一层硬茧。
时亲怔了一下,仔细端详。
她对这里的茧子再熟悉不过。
这是枪茧。
时亲目光震动,想不清楚他怎么可能有枪茧。
陈律辞注意到她的失神,目光微微闪烁。
他轻轻抽回走,转而把薄被拉高些:“你如果困了就睡觉。”
“我不困,我时差是乱的。”时亲好奇地仰头看着他:“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