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剧痛,现在他是真的无所依仗了,除了手里这把即使砍在血狼下腹也难以砍出伤痕的雪影。
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既然那血狼已经会那飞石,他实在是难以再肆无忌惮的逃跑,飞又飞不过,跑也跑不赢,这可如何是好。
伸出头,偷偷向外查看,只见血狼好像吃准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一般,只是慢慢向这巨石靠近。
鲜血从身后的飞矢击中处奔涌而出,没做任何思量用手捂住那伤口,看着地上的鲜血,秦枫那叫一个心痛,这得吃多少才能补回来啊!
血腥味似乎是刺激到了血狼,咆哮一声,跃上巨石,从巨石上扑将而下。鲤鱼打挺、咸鱼翻身?总之怎么狼狈怎么来吧!也不看身后的声势滔天,弄出了多大的坑洞,四肢并用趔趄朝前爬去。
从这出血量来看,秦枫估计是伤到动脉了,可是这穷奇唾沫,这种疗伤圣药,恶心归恶心,但实用啊!真悔恨当时不存点货啊!
起身后,眼前景物已经有些模糊,但咬着牙,他全力向前跑去。他咬着牙床,牙龈无尽没了感官,他用力的咬着,要从哪牙龈中挤出任何一些生得欲望。顺着这条峡谷他艰难逃去。
可是他没有看见任何遮掩,身后一长串的血液早已凝固发黑,仿佛昭示着他接下来的命运,血液的尽头那是通红眼眸中发出渗人光芒的血狼,凶狠、血腥以及秦枫很是不想添加的一个形容词—机智。
他的灵魂和肉体被生硬拉扯在一起,他的灵魂是如此强烈的想要斩断这已经非常微弱的联系,可他的肉体就是这样虚弱但有死死的拽着他的灵魂。
抬头,太阳明朗暖和,他好像听到了远处有喊杀声,呐喊声。仰着头,感受着靠近的呼吸声,他只想此时火红的天空能够下些雨露,最好还是飘些雪花,洁白的,这样他那的身躯便会被这圣洁掩盖。可是很快他摇了摇头,或许这巨大的血狼会一口将他吞下吧,连不朽的发丝也不会残留。
阳光温和的洒在他身上,如同后背那炙热的血液,此时的涌出的血液似乎要比刚才少了很多,身体成了温度的界限,皮肤之下是那越来越深的冰冷,外面却是被阳光炙烤的有了些暖意。
这是一个晴天,他知道,他将死在这个晴天中。
被耀眼的亮光晃痛了眼,他痛苦地偏过身子,前面还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单调而又乏味的红色岩壁,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的岩柱,光秃秃的岩石,比平时碰到的岩石都显得要更加的光秃,荒凉。到底是不满足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成为自己的葬身之所,他的双腿毫无意识的向前、更向前迈去。
突然,在原本有些暖意的身体刹那间失去了温度,太奇怪了?难道自己的感知也出现了错误?他的神经已经错乱?可是当他再次艰难的抬起头时,只见那原本单调乏味的岩壁尽然在自己的左侧合拢起来,岩壁之间只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
这是幻觉吧?他使劲的比上双眼,再睁开,那道缝隙就这样鲜活的出现在他眼前,他感觉到岩壁的色彩跳动而又鲜活了起来,低下自己的灵魂,想要查看不愿抛弃灵魂的肉体,他猛然惊醒,能行!只要自己侧身是能够从那缝隙之中通过。
再看身后,血狼庞大的身影已不断靠近。他已经能够听到它那沉重的喘气声,强壮而又有力。它有着一双不满血丝的双眼,此时相距约莫三米的他能够从它瞳仁中的血红清晰看到那流动的血丝。它将脑袋转向左侧,猛然秦枫清楚看到,血狼的眼眶睁大了几分。
它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当他和狼的视线再次对撞时,他们相互明白,那道缝隙,缝隙后面将充满着温暖光明,一人、一狼同时向那缝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