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山峦最为高耸之处“你回去告诉一声,我岐黄一脉虽有愧于盈缺,但他.........”嘴唇嗫嚅,这话语竟是难以言道,孙秀夫立马劝慰“师叔,这事已过去........”
老人只不住摇头“过不去啊!过不去........我岐黄造成了局面也需要由我岐黄一脉一力承担。此番远行,我就不和他见面了。”
“师叔!”孙秀夫呆立原地,只能愣愣看着那个年迈身影在漫长的石阶之上缓慢攀登。
当老人背着还未清醒的秦枫出现在山门之前,老人回头望着那龙飞凤舞的几字。手指勾画“盈缺很好,你们也很好!”言毕,左手弹出,竟是在那那石壁上留下一清晰掌印。
碧云台上,院长顿时起身,朗声道“我盈缺门下弟子听令。”
顿时众人倏然,不明白这平时总是和蔼笑容的老人为何会有此时严肃一面,“面东首,做送别礼!”众弟子跟随在老人身后对着东方,恭敬一揖。
山下老人回礼,只是这一幕唯有石阶之上一人所见。此番一别便是永别,老人知道,院长知道,那石阶上的男子都清楚知道,不知道的是那碧云台上众多迷茫的弟子以及老人身后还在睡梦中的年轻男子。
站在高处,初升的阳光暖暖地洒在钱铸身上,可钱铸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炙热。只有那看台下那炙热、艳羡目光才能让他有一丝暖意。只是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擂台之上,面对则是他今日的对手如诚。
可钱铸那冰冷眼中的注视却并未放在如诚身上,而是放在碧云台上站立院长身后的女子身上。从小到大他的名字就从没出现在谁的后面,可是那一次,他的名字居然被一个女人的名字,死死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如诚咳嗽一声,将钱铸的目光拉回。“开始吧?”
钱铸淡淡点头!
碧云台上,随着比赛的进行此刻只剩下了四个大擂台,宫纳榜眼和探花之争无不吸引着众多围观弟子。甚至包括盈缺院长在内的绝大多数人也坐在了这个擂台边上。
台下,众人还在回味刚才钱修仪与姜源的争斗,虽说不及山下那股莫名而来的压迫感,但毕竟亲眼所见,倒更为直观。
众人明白,姜源和钱修仪的争斗便如此,汗畅淋漓,紧张异常,这两人的争斗必定不遑多让!
听到身后人们的议论声,林子却半点不放在心上,只是当听到孙师叔和爷爷的话语,他的心却再也不在这碧云台上,甚至连大哥离开奇峰的一面也没见到。
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小芋头,他摇了摇头,亏大哥平时白疼爱这个小丫头了,这会儿居然还没心没肺的把玩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玩意儿!
别过头去,看向台上,台上两人相向疾驰,钱铸使一金鳞剑,如诚手拿青笋。空中相接,火花溅射。片刻之后,两人交错身影迅速分开,林子看向两人,刚才激烈交战,两人气息平稳。仿佛又回到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