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枫不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直直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将手从胸口拿开,挺了挺他那高大的身子“他说当你醒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一双孤独、落寞的眼神,好像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
“啐!”往边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过身去,背着老人缓慢而又有力的向东方走去。
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朝阳之下,钱肇恍惚看到夕阳下,某个老人背后那昏迷男子,安宁而又安详。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涌上,说什么报仇血恨,道什么为师傅同门报仇。但总会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不近不远。秦枫没有看他一眼,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脚下的土地以及前方的路,当一声声惨叫出现在他周围,他没有惊异,此时他的耳中只有那老头子叫着他徒弟时的声音以及他和老头顶嘴时,老头的呵呵笑声。
不知何时,眼前已无人烟,耳旁已无人声,只是他还在不停的往前,一步,两步,一里,两里,只要向前某个地方总会到达,身后的天翻地覆,他早已不管不顾,此时他的眼前只有前方,他的身后,只有身上的重量。
“你不会以为就一人”瞥了一眼,在自己说这话时,往前走上一步的左隆、王少屈,田畑只是一笑很快就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你不会以为你们三人便能阻止我吧?
擦拭着豪墓上温热血迹的唐寅,神色如常,手上的动作还是那般不急不躁,不轻不重。他的身子还漫天黄沙之中纹丝不动,黑衣男子此时也已经走上前来淡然道:“天甲榜榜首,桃花剑仙?我倒也不介意。”介意二字轻轻吐露,但直击得王少屈和左隆站立不稳,如若不是唐寅在关键时刻,将手搭在他们肩上,想必两人气海翻腾,体内必定受伤不轻,天神境界竟是恐怖如斯。
“可惜老祖宗,五十年前旧伤未痊。”唐寅看向朝阳方向,感叹道。
明明已经赢得搏斗的黑衣男子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流露出高处不胜之感,轻叹道“是啊!”接着他往峪山关下望去沉声道“我圣教弟子五十年内不得进入奇峰半步,如若有违,我罗睺虽远必诛。”
“你!”反应最是激烈的不是唐寅,也不是左隆少屈两人,而是原本倚靠在卧榻上的绮罗羽冠田畑。
罗睺望向田畑,也不言语,然后看向钱肇方向,“跟我走?”接着不等钱肇言语,直往西方远遁而去。钱肇似乎犹豫再三,最后却选择了另一个方向,东方。
此时绮罗羽冠已经没有刚才的淡定,慵懒,只放声大笑道“好你个华神农,好你个罗睺,就把我当傻子?咱们走着瞧!”说罢春风,夏荷,秋月,冬梅四位女婢轻抬帷幔往西南而去。
“这?”王少屈一脸疑惑,希望能得到唐寅的一二指点。“老祖宗不知何时听闻西域将有异动,但因为五十年前的事件,奇峰和西域难有一战之力,故此老祖宗不得不以命换去奇峰五十年安稳。”看着峪山关系,已经开始四散离开的魔门众人,唐寅缓缓。
“可是如果那罗睺........”
唐寅看向疑问的王少屈点点头道“所以我被老祖宗拉来,虽我不是那罗睺敌手,但在这西域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们不会贸然动手,尤其是绮罗那个老女人。倒是你们五十年后必将有一场恶战,到时候天下安危就要仰仗你们了!”说完轻轻点头,也远遁而去。
两人愣在当地“所以,这事就完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左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