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摆手“现在这些学生都越来越有个性,不说那钱家小儿,就说我那弟子,成天往扶摇山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那扶摇山的弟子呢?不过她倒还好,修习也没落下。我最担心的还是八峰三谷各弟子派系划得太明,照这样发展下去保不齐又是五十年的奇黄只患,现在有这小子,就好比是那稻田里的一株灌木,这成为食粮还是湿地.......”
孙秀夫低首“院长远虑,秀夫不及。”
谁知在孙秀夫说完这话之后,老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我老了,这天下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看着老人离开时的背影,落寞而又孤单。孙秀夫久久伫立。
这一场面弄得秦枫提心吊胆,走出院门还心绪都任难以平复,现在看起来虽然被他那惊天一语震慑住了,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要面对。不是今天或许便是明天,最后当他望向岐黄最高处,轻叹一声算是释然,船到桥头,该来的终究会来,倒是再看吧!这没提心吊胆倒坏了自己心情。
突然,抬头的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脚步麻利往禅院转去,那在禅院中的人看着男子去而复返,错愕之中又添错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秦枫大步一迈,走到那可横倒在地的柏树旁边,伸手往肩上一抗,扛着柏树再次消失在众人目光之中。林子等人不解为何突然转身,正往回赶的他们,看到大哥咧着嘴扛着一柏树出现在视线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林子,现在好了,这柏树刚好做那木屋的房梁,帮我过来扛着,真不是一般重。”
大哥!你也太看得开了吧!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事。
回到岐黄山上,大哥将柏树放到木屋一旁后,便开始在厨房中忙碌起来,嘴上还不断说着,今天是他来岐黄山后最热闹的一天,也不知那碗筷够与不够,到饭菜上桌,一直絮絮叨叨,丝毫不提禅院里发生的事,饭桌上也时不时给小芋头夹菜,说只有吃得好,才能发育得好!和大哥的絮絮叨叨不同,饭桌上其他人都沉默不语,一顿还算不错的饭局,在大哥的絮絮叨叨中平静落幕,吃完饭后,他便又忙着去清洗碗筷,看天色已晚,他向大哥告辞后便安静走下山去。
少了小芋头的岐黄山顿时冷清不少,碗筷声在也在一阵聒噪之后,悄然淡去。钱肇倚靠着门扉。“这又是何必呢!说不定,今天我打了也就没啥事了!”
放下手里的碗筷,秦枫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你们的事,其实我也不好插手,但我不希望你为了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将你和你哥哥的恩怨放在此刻,你我都明白,此时的你毫无胜算。”
钱肇没有反驳,只是很认真的看着那个捆着亚麻色围裙的男子,他没想到这个和他相处只有十多日的男子,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现事不管,相反他其实比很多人都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