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军新型火炮不停地吐着火舌,一艘艘海盗战船遭受到重击,开始剧烈摇晃甚至直接船身断裂开来。
秦观连江铁厂生产新型的海军火炮在原佛郎机炮的基础改善了子铳的气密性与炮管硬度,炮身也加大为型炮,这样为的是弥补佛郎机炮的射程较短的问题,但仍然保留了佛郎机炮便于速射的特点。
再加火药的改进,使得现在的火炮发射频率与射程皆得到很大提高。
海盗的战船停靠在岸边,就好像是打靶一样。在几分钟之内就受到数次炮火的轮番轰炸。
“炮火延伸向岸上目标攻击,放下小艇陆战队登陆。了望手继续注意岸上目标,指引炮手轰炸目标。”刘忠发布一条条命令,同时举着望远镜不停的观察着岸上的炮火情况,对一位四十多岁满身披挂战甲的将军说道:“林将军等陆战队在码头构筑阵地后,你带领福建水师也开始登陆吧!”
林将军看了看上座的秦观,见秦观没有说话,“刘守备放心,几个海盗而已,某这下就去准备。”说完了便下了三桅炮船乘小船回去安排水师登陆了。
“什么,这些海盗当真狡猾,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在海外埋伏了一只船队。大人,你看是否暂缓陆上登陆。”刘忠听了望手说后方有不明船只靠近,不由当心地对着秦观说道。
“查明具体几艘船只,然后楼船、蒙冲、斗舰、海鹘、走舸向后警戒,所有投石机换上连江燃烧弹。看住风向,海盗的炮火没有我们的火炮强,即便待会风向改变,也要抢占风口炮击打乱这些海盗战船的阵型,继续吊打他们,待火炮炮击过后,所有船只一拥而上,给这些做尽坏事的海盗来个火葬、海葬。明白吗?”
顾三麻子是小琉球海盗的首领,现在他有些后悔没有听从军师李隗之言,放不下这份好不容易创下的基业。想起当初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寨子,以及寨子里的美娇娘,山洞里的几十万两银子、二万两黄金。这些都是自己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财富,一息之间就给朝廷的战船炮轰的面目,被朝廷拿走实在是不甘心啊!
于是顾三麻子回来了,带着船队准备给大明海军杀个回马枪。但是万万没想到朝廷的战船火炮这么犀利,看着自己昔日的基业被毁于一旦,也不管军师李隗的交代让自己带着这几十艘船上千人到吕宋。趁朝廷兵马登陆慌乱首尾不能呼应,想把明军里应外合地围杀在这个港口里。结果现在自己也被盯上。
顾三麻子麾下原有六十余艘大型战船与一百余艘小型战船除二十艘是长九丈的大型福船外、沙船、乌龙船、小苍船、蜈蚣船等战船,但是由于得知明军来攻的消息来得晚,自己匆忙间只组织带出了一半的船只。如今大明海军装备的也是这种福船二十余艘,但是这些福船上面都改造换装了新式火炮,自己悔不该没听军师的话又回来了。嗯,军师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可是现在逃跑也来不及了,要是被人衔尾追上更是人家口上的待宰羔羊。
轰!
轰!
……
顾三麻子身边溅起了无数的水花,一股水花溅到了脸上,左手在脸上狠狠的擦去水花。人猛然间愣住了,我说这贼秀才有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里摆了自己一道,怪不得你不跟我走继续打拼一番基业。当初就不该把那个贱人给抢来,到后来尽引来了这个李隗。
“叮当”
“铛~”
“铮铮~”
不断的有船只被击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海盗们恐慌地大喊时,到处躲避不只从哪里落下的炮弹,很多直接把战船点燃了。
“三爷,不行啊!咱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他们的火炮射程远射速又快。咱们在这里是给人家当靶子。”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顾三麻子愤怒地拍着栏杆,忙要让自己的小型战船去阻止这些蜂拥而来的明军战船,奈何海盗们的小型战船不少,但是没有大船的配合,所以一上来便被围攻。
大明海军要阻止蜂拥而至的海盗战船,便派遣灵活便捷地小型战船犹如鱼儿一般朝激战的中心地,蜂拥而去。而且不断地将燃烧弹用投石机投出去,直接摔在这些海盗战船的甲板。
“是火油!”
“不,这不不是火油,这是什么鬼油,扑都扑不灭。”
在海盗们恐慌地大喊时,已有无数燃烧弹飞了过来,触地即燃扑扑都扑不灭,直接点燃了这些战船。
顷刻间,便有十多艘海盗战船被火海吞没。
眼看着前面大明海军的战船主力也步步紧逼而来,而两侧又共有十艘官军基隆港赶来增援。
“三爷,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军师说得对啊!”
“不要提那忘恩负义的家伙,小五你赶快走,趁着前面小船抵挡一阵。你们赶快走。”说完眨了眨眼睛。
“不,三爷咱们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你要是我兄弟的话,就快走,别逼我动手。”说完眨眨眼,右手刀指向那三十几岁叫小五的海盗。
“三爷,我不走……啊!三爷你怎么老眨眼啊!不好三爷受伤晕过去了。”小五向前抱着顾三麻子用手掐人中,“三爷,你怎么了。”
“别掐,还不右满舵吕宋方向行进。”顾三麻子睁右眼轻声说道。
“三爷,你没事……”
“别嚷嚷!快传令。抱着我回船舱。”顾三麻子险些被这个小五海盗给气死,自己不能好好的撤走,要不然不好对兄弟们交代,怎么丢下小船上的兄弟啊!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秦观放下望远镜,淡淡的对刘忠说道:“命令一队福船放弃前去夹击海盗小船,马上左满舵全力追击那几艘脱离战场的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