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衣襟，心口浮现与苏绾同源的星纹："三年前我弟弟被炼成尸傀时，我就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次日盟会上，天剑宗主将冰魄晶匣扫落在地："这点诚意，当打发叫花子？"

韩墨的剑鞘突然压住滚落的灵核："三条灵脉可以给。"他在众人惊愕中斩断自己一缕发丝，"但需立血魂契——若天剑宗私通湮灭者，全派气运尽归苏家！"

赵雨竹的茶盏摔得粉碎。她认出这是苏家禁术，施术者需以寿元为祭。苏绾的轮回印记突然暴亮，在契约卷轴上烙下金色纹路："再加上一条，若盟约达成后东极海失守，我苏绾自裁谢罪。"

天剑宗主脸色铁青地按上手印，他袖中藏着的湮灭者密信突然自燃，在轮回之力的威压下化作灰烬。

暴雨冲刷着东极海崖，赵雨竹看着韩墨带人将灵脉核心嵌入剑阵。潮水突然暴涨，湮灭者的骨舟在浪尖若隐若现。

"还剩七处阵眼。"韩墨的剑柄滴着血，"带你的人去北侧，这里我..."

赵雨竹突然将本命符塞进他手中："你的剑术更适合群战。"她转身冲向最危险的阵眼，"若我回不来，告诉我师尊...他当年捡到的女婴胸口，也有星纹胎记。"

韩墨的重剑劈开扑来的魔物时，看见赵雨竹在雷光中结印的身影与苏绾重叠。浪涛吞没她最后一句话："其实我羡慕苏绾...至少她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黎明时分，苏绾站在布满裂痕的擎天剑阵前。韩墨沉默地递上半截步摇——这是从魔物腹中挖出的。

"她用自己作饵，把半数敌军引进了死门。"韩墨的剑尖挑出步摇暗格里的画像，上面是幼年赵雨竹与弟弟的合影，"天剑宗给的防御图...是错的。"

海浪拍碎在苏绾脚边，她握紧步摇的指尖渗出金血。北斗第七星的位置，一缕黑气正渗入刚刚修复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