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闲淡淡的一笑,“谁让她要去京城呢。”
去了京城,被不该看见的人给看见了,本来他还能拖一拖,或许上头的人忘记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没想到她自己要出去乱跑。
温闲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有分寸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
“你当然分的清。”温淡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可不要分得太清楚。
回到王家的小院子里的时候,方太初直接急切的喊了一声,“秦淮,我回来了!”
没等秦淮回答,反义词直接就推门冲了进去,她知道秦淮在厨房里面,就直接朝堂屋去了。然后将堂屋的桐油灯拿走,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头,裹在被子里,才安心了不少。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简直都快要被吓死了。
“夫人,怎么了?”秦淮的声音从堂屋内传出来。
方太初定了定神,“没事,晚上太吓人了,我回来的时候大概出现幻觉了吧,总感觉看见鬼了。”
“好。”秦淮淡淡的说了一句,“饭做好了,明日让梁文韬去接你吧,他每天白吃白喝的,也不给钱。”
方太初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床上下去,重重的点头,“你说得对。”
他不光没有给钱,他还收钱。虽然是他帮着卖酒的分红,但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白吃白喝白睡,没给钱。
梁文韬在屋子里探出个脑袋来,“好吧。”
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淮,想不去都不行。毕竟他现在还得盯着方太初呢,万一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或者是她查到什么东西了,那他们可就完犊子了。
吃了晚饭过后,方太初就开始凿墙,她一直都有晚上喝水的习惯,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她带了水。
她房间后面的墙最底下是泥巴做的,只需要用水打湿了,一点一点的挖就能挖开。
秦淮他们在旁边的屋子里,只能听见她的那一张竹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响声,听习惯了,也就不觉得。
凿了一会儿,将水用完了她才上床坐着,拿了她的双肩包来,将金叶子缝在衣裳里头。
剩下还有几千两的银票,全部做了防水,缝在她的双肩包里面的夹层里。
夜晚的天很暗,只有一个地方的天还是亮起来的。
“哼。”屋子里一个戴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完不成任务自己去领罚,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么?”那人又说。
屋子里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两个就是温闲和温淡。
温淡看了一眼温闲,偷偷的对着这个不成器的翻了一个白眼,拱手道,“底下那个是方太初的弟弟,在这里赌了很长时间了,还欠着两千两银子呢。之前是张家吩咐了,暂时不要去催债,不过现在张家那边也不得不动手了,咱们自然可以从他的身上入手。”
“哦?”那人挑挑眉,“你比你兄长,要懂事的多。”
温闲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他低着头,那人也看不清楚。
“他的确欠了两千两银子,是该还了。方太初去京城挣了些钱,她与这个弟弟关系不好,便一直都没有有还钱,若是砍了手脚,不怕她不还,她要是不还,那么不就有机会了吗?”温淡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