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心中一愣,这树原来是安安和齐明锐种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也许。”
“安安,你说我们要是永远都不会长大该多好,永远都那么快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有人横加指责,不会有人心怀算计,永远都是那么天真、单纯、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如果真有时光机,我真想倒退十年,一直不用长大。”
“何事令你有此感怀?”谢姝很奇怪,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原本心情愉悦的齐明锐就变得如此消沉?
齐明锐苦笑一下,“我妈一直说梅雪是爱上我的钱,我一直认为这是我妈对梅雪的偏见,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梅雪到底是只爱我的人,还是更爱我的钱。”
谢姝一听是关于感情的事,不由深为尴尬,对于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哪怕是和亲兄弟也不会谈论感情的话题,更何况她和齐明锐只不过才几面之缘。“夜深了,还是早些安寝吧。”说完就要回屋。
“安安,”齐明锐突然唤。
“何事?”谢姝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齐明锐微感苦涩,“你现在连陪我说会儿话也不愿意了吗?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常常坐在这树下看星星说话,一直到你睡着?”
谢姝不由有些生气,转过身来直视齐明锐,面沉似水,“今非昔比,阁下又何必再提昔时小儿女情事。想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阁下已是使君有妇,出言还望三思。”
齐明锐一呆,没来由地感到心慌气短,委屈地望着她,“安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